手下动作未停,惹得温禾又痒又气,赫连断轻浮笑道:“你可以再大声点,让你大师兄来瞧瞧你在本君怀中又急又臊的模样。”
“干嘛突然扯到大师兄。”温禾打算放弃反抗,还不如省省力气,于是僵直不动。
怀中人蓦然不动,赫连断倒失了兴致,红唇一勾,俯下头。
温禾立马捂上嘴,瞪大瞳仁,细声道:“你,你,你干什么。”
“喝血。”
温禾这才忆起方才仓促间的许诺,捂唇的小手松开些许,指头缝里传音,“我最近乏累,少喝一点好不好,还有你咬轻一点好不好。”
一阵钝痛自脖颈脉搏间传来,“唔……”
温禾疼红了眼底,明明前几次被魔头喝血不是很痛的,今个魔头是故意弄疼她。
良久,赫连断抬首,指腹蹭刮着对方牙痕伤处,眼底缀着戏谑,“疼么?”
温禾:“呵!”
你不疼就好。
“疼便要长教训。”赫连断松开紧贴对方腰身的手指,端正盘坐,试着调运内息。
温禾:“???”
赫连断:“为个野男人献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符,不能白日画,存得什么鸡鸣狗盗的心思。”
温禾:“!!!”
国师府共十二别院,春止院为禁地。
若登高俯瞰,可见满院蔷薇绕一座孤坟。
廖深行孤自进入别院,停至墓碑前。
轻云掩月,又悬上树梢。
廖深行如往常一般,不开口讲一句话,只静立在坟碑前。
往日,只要他入了春止院的门,便会待一宿。
翌日晨,走出别院门扉时,霜露沾了满身满头。
可今日,他只于墓碑前呆了半个时辰,俯身拿云袖轻轻拂去碑角沾染的花瓣尘埃,便走出门去。
玉岚郡主远远瞧着那道宝蓝衣袍走出春止院,穿过院廊,最终消失于宅府大门一角。
她单手抚上春止院墙垣,沿路向前,艳色蔻丹被壁墙刮断,甚至有几道极轻的血痕留在墙垣上。
玉岚郡主似感觉不到疼,泛白容色间,眸底的痛楚,似都挂着绝望疲惫。
她知道国师又去祭拜她了。
春止院内有道白玉石碑,上书亡妻之墓。
亡妻,分明是被送入府内的婢子,她这个郡主发妻又算什么。
她不禁冷哼自嘲。
一夜一夜又一夜。
他宁可对着一块死墓碑,也不愿多看她这个大活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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