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文戈出来时,正见沈家人欲要爬上马,却被受惊的突厥马差点踩着,“都住手!”
见到她,尚滕尘勒紧缰绳,沈家人齐齐退去,马儿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坐于马上,再见沈文戈,只觉满足。
沈文戈见他一身新郎官的红衣,眼皮跳了又跳,惊怒道:“今日你大婚的日子,你不去接亲,到这闹什么?”
让其他人看见如何想他们两人。
尚滕尘怕下了马就会被沈家人一哄而上制住,所以他将缰绳又缠了几圈在手上,说道:“我来寻你,有话问你。”
她蹙紧眉,“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看了眼聚过来的兄嫂,不愿与他在这掰扯,说道,“你还想问什么?”
他看见了她眼底的厌烦,心头一片苦涩,他道:“文戈,我想再问你一次,假如没有齐氏、没有范氏、没有我母亲,我们能否可以从头开始?”
只要你说能,我就带你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我什么都不要了。
沈文戈微愣,要是在前世尚滕尘能说出这样的话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尚滕尘,我们和离了,也不会再有未来了。”
看着他孤单、落魄的样子,她又道:“回去接亲吧,你要像从前对我那样,对待你的新婚夫人吗?”
“别让我觉得,我救错了人。”
死死握住手里缰绳,尚滕尘目光扫过镇远侯府一双双看他的警惕目光,终还是调转了马头。
然而,天大地大,他竟不知去往何处。
他只想任性一把,不想去接亲,所以纵马跑出了城,任马儿漫无目的地吃草。
城内等待接亲的范欣,迟迟等不来自己未来的夫君,叫人出去一打听,方才知晓,人家逃婚了,逃婚之前,还去了镇远侯府一趟。
“今天可是大婚之日,姑爷既然和前面的夫人藕断丝连,又为何娶娘子?”她身边的嬷嬷替她抱不平。
范欣把玩着手中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团扇,这是她父亲和母亲特意请工匠为她做的遮面扇,就为了大婚这日她能风光出嫁。
如今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饱满的额头上珍珠晃动,宽大的嫁袍更显她身材娇小,鲜红微微有些凸的嘴唇一开一合道:“不等人来接亲了,我们直接去尚府拜堂,左右已经成笑话了。”
嬷嬷问道:“要是姑爷迟迟不归,如何拜堂?”
“管他们尚府是拿公鸡还是猴子应付,婚,我是肯定要结的,至于夫君,随他吧。”
嬷嬷心疼道:“娘子受委屈了,在杭州也不知他们尚府竟有个恶婆,姑爷房里也一摊子事,那个齐姨娘还有了身孕。”
范欣重新举起团扇遮脸,“无妨,嫁谁家里没有糟心事,既然选了当官夫人,提携家里,自然是要受着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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