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让边关战士寒心,让我们寒心啊!”
哭嚎声传出很远,围观的百姓慢慢挪蹭了过来,透过敞开的大门看清里面的动静,也跟着嘀咕。
“把人牌位都打倒了,这也太过分了。”
“嘘,小点声,那是金吾卫啊。”
“镇远侯府在金吾卫面前,也什么都不是啊,她们说的那话,听得我都想哭,这怎么让人相信他们通敌。”
“我看呀,真是被人陷害了吧。”
“哎呦喂!快让!”
黑色大氅从众人低垂着脑袋的视线中飘过,围在镇远侯府门外的金吾卫被他冷飕飕的眼神刮过,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收起佩刀,握拳道:“拜见宣王。”
王玄瑰瞥了一眼被两个金吾卫压着跪在地上的尚滕尘,带着蔡奴和安沛儿进镇远侯府如入无人之境,他看向悲愤的沈文戈,落到府中乱糟糟的一切上。
“吵死了,你们就是这样搜府的?本王教得规矩,都还给本王了?”
他声音不大,可这熟悉的腔调,让在前院的金吾卫全停住了,他们不可置信的转头,便见正皮笑肉不笑盯视着他们的王玄瑰。
齐刷刷扭身下跪,声音洪亮:“拜见宣王!”
已经快要搜到后院的金吾卫听见宣王二字,哪里还顾得上搜府,赶紧跑回前院,稀稀拉拉跪了一地,跪下去时,从怀中掉出的东西,让他们脸色惨白。
“本王怎么记得,有一条规矩是金吾卫不得强拿百姓东西?不得随意伤人?你们今日这是犯了几条,嗯?”
这一声“嗯?”让所有的金吾卫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王玄瑰,曾经的金吾卫大将军,在不甘不愿当了一年,实在不耐烦黑白执勤后,和圣上据理力争,赢来了为圣上掌管鸿胪寺镇压外国人的“轻闲”差事。
在王玄瑰任职期间,是金吾卫管理最严格的时候,可以说,他一手奠定了金吾卫的基调,也更加方便后面的大将军接手工作。
很不巧,这些能跟着尚虎啸前来搜府,敢偷拿东西的金吾卫们,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也都是被王玄瑰带过的人。
“你们胆子大的很,不知道本王府邸就在隔壁?”
众金吾卫:我们知道,可你不该去上早朝吗?
尚虎啸见王玄瑰彻底忽略自己,只能下马抱拳,“见过宣王,今日奉旨来搜府,还请宣王不要阻拦。”
王玄瑰懒得搭理他,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怏怏看向蔡奴,蔡奴又看向互相搀扶泪流满面的几位女眷。
沈文戈略微侧过头,回避了蔡奴的视线,这里人太多,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宣王相熟的事情,王玄瑰见状脸色更加阴沉,跪在地上悄悄抬头观察的金吾卫们吓得肝胆俱裂。
作为能和王玄瑰对打的贴身宦官,往日里出现在金吾卫面前那都是不苟言笑的,如今却满脸笑容,甚至带着些讨好的对陆慕凝道:“夫人,你看不如给我家阿郎搬把椅子来,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还困倦着。”
陆慕凝自无不可,甚至宣王出现还松了口气,且看这些金吾卫对王玄瑰的态度,她也做不出将人往外赶的事情,当即命钟叔快给搬把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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