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海转动着牛眼,想不通其中有什么鬼名堂。
“嗨!你个笨蛋!告诉你吧,有水的地方好挖。”
“为啥?为啥?你快说说,为啥有水的地方好挖?”
崔云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声催问,想知道其中的奥秘。
“嘁!为啥?为啥?你也不动动脑子,有水的地方还用挖吗?”
“啊,啊……”崔云海手搔着脑瓜,一下子明白了,“哈哈,哈哈!你个鬼老电呀!哈哈……”
此后,每逢挖排水沟,他俩都主动请战,要求开挖水最深的地段。班长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俩积极上进了,忙报告给连长。听着连长在全连大会上当众表扬,俩小子在下面窃笑不已。
夜间干活时,俩人又进行偷睡比赛。
“哎,你昨晚睡了多长时间?”
“咳!别提了,刚睡了一小会儿,就被连长提着耳朵揪起来了。”
“你在哪儿睡的?”
“我看洞口有个破斗车,就躺在斗车里睡的。”
“哈哈!怪不得你被连长揪了去。你猜我昨晚睡哪了?我钻进洞里一段没用的通风管,一觉睡到了天亮,也没人发现。嘿嘿!哈哈……”
不光交流如何偷着睡,还交流如何吃呢!
“三角,昨晚吃夜班饭了没?”
“昨晚又不轮咱夜班,吃啥夜班饭?”
“嗨!笨蛋!夜班饭一般都好吃。像昨晚,就是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大米饭。”
“再好吃也不中。半夜爬起来吃顿饭,饭后能睡着?”
“我教你一招:半夜起来别揉眼,留着眵目糊,保管吃了还能睡。”
崔云海一试,果然管用。只是吃了夜饭睡下后,早操却起不来了。于是,来它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装病。
该班里有两个这种“赖子”,该班的工程进度就可想而知。本来一个班至少应放一次炮,出完一次渣。可渐渐地,本班渣出不完,留给了下班。这至少给统计每班次的作业量造成困难。更严重的,是接班的一看,上班干不完留给了自己,就很有情绪,也不愿多干。于是,慢慢就形成了倒循环:由接班、打炮眼、放炮、出渣、支排架,变成了;接班、出渣、支排架、打眼、放炮。放炮后炸出的石渣,再留给下班出。如此一来,每个班一接班就很有情绪。因为别人炸下的石渣,自己出了,这进度到底算谁的?以至于发展到后来,每个班甚至不能保证放一次炮。
“赖子”们的行为很有感染力。一些本来就不求上进者,有了榜样,就跟着学;而一些本来求上进,却因屡次入团受挫者,也自惭没有“赖子”们活得潇洒,虽不跟着学,却持一种欣赏的观望。由于指导员的“宁精勿滥”,学兵二连团员很少。就这为数不多的团员,又不个个是精品。其中如于群者,在群众中威信很低,起不到应有的模范作用。这也是“赖子”风气得以蔓延的一个因素。
一天夜里,杨教导员到隧道工地巡查。手电一照,斗车里,沙堆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是学兵。一问工程进度,这天掘进尚不足一米,大为光火。没几天,就在全营大会上,当着全营官兵的面,点学兵二连的名:“啊!学兵二连打隧道,洞内洞外,睡觉比赛……”
又腌攒学兵二连的掘进速度:“……打隧道,一天只给我打几寸……”
他有意混淆尺与公尺的概念,似乎学兵二连是在耗子挖洞,连耗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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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憾凯旋 (二)
凭良心说,这段时间掘进速度慢,也不能全怪“赖子”。毕竟赖子在全连只占极少数。绝大多数学兵还是积极求上进的。如胡国庆,就恨不得马上夺个全 团第一,立功受奖,早日入团。奈这段隧道地质构造太复杂。不然,以七连这样的四好连队,也不会因进度慢而被换下来。
通常情况下,坚硬的石质难对付。在这种硬石上打炮眼,风枪“突突突”地震半天,钻杆就是不见短。一个合金刚钻头,打不了几个炮眼,就被磨得光秃秃的。好容易把炮眼打完了,一放炮,只能炸下几十公分。未被炸下的硬石,犬牙交错、凹凸不平,布满了整个掌子面。给下班打眼,造成困难。
而遇上特别松软的风化石呢?炮眼好打,放炮也能炸下一大片,但隐患极多。放炮后,出渣前,安全员先要进去清顶。坚硬石层的洞顶好清。风化石则不同了,洞顶布满了松动的石块,撬杠一捅,“哗啦”掉下一大片。再一捅,又是一大片。有时直至将洞顶捅成一个漏斗状,扒渣班才敢进去施工。而此时捅下的石渣和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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