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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这样。”赫尔曼颔首,“除非更换一个功率更强大的大脑,不然这个病就是无解。”
“那抑制剂呢?”
赫尔曼叹了口气,“首先,市面上流通着的抑制剂并不能真正起到什么作用,大部分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真正起到作用的那部分都受到严格的管控。”
“而且,抑制剂并不是解药,相反的,那东西更像是以毒攻毒。我知道一种名叫‘Lethe’的抑制剂,是L。E。项目的副产物。”
“‘Lethe’以阻滞神经反应的方式减少模糊计算从而降低大脑的运算负荷,除了注射后会丧失三个小时的行动能力外,还会伤害被注射者的大脑皮层,造成记忆功能损伤。”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慨叹,“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申润右手插在西裤侧兜里,手掌心中还攥着昨晚申泽交到他手上的那支试剂,不出意外,这东西应该就是赫尔曼说的“Lethe”了。
虽然早就猜到申泽在骗自己,但真相还是让他很不是滋味,还好,他没有脑残到真的把这东西推进弟弟的颈内静脉。
“但义体改造是可逆的,如果是直接将所有植入物摘除呢?”
“这个可逆也是有前提的,申哥。”
赫尔曼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义体改造程度百分之三以内的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可逆,高度义体化后重新摘除植入物,就算换回的是原生组织,也几乎是生活无法自理,半瘫痪的废人了。”
申润用左手捂着半张脸,“那就是说这个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可以这么理解。。。。。。”
赫尔曼就算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出自己上司的情绪不对劲,他的全息投影挠了挠头,安慰道,“其实,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
“如果这个人的信念足够坚定,也有可能在模糊与精确之间找到平衡点,与义体和平共处下去的。”
他说,“减少暴力行为,多做一些保持人性的事,从理论上来说也可以降低失控的风险。”
申润稍微提了提精神,“保持人性的事?具体是有哪些?”
“呃,这个就因人而异了。”
两人正聊着,门厅传来动静,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放风”那人回来了。
他向赫尔曼博士表达感谢后切断了通讯,走出书房来到玄关。
“你去哪了?”
申润啧了一声,“出去之前不会打一声招呼吗?连这个也需要特意。。。。。。”
他正要再训申泽两句,一抬头,却看见弟弟靠在入户门上,全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那张精美的脸庞上还挂着两行泪痕,他的眼睛微微泛红,还在不停向外涌着眼泪。
“小泽?”
申润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怎么哭了?”
浴室
“谁欺负你了吗?”
申润用手替他揩去脸上的泪水,随后反应过来,现在还有谁能有本事欺负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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