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唇角,李注视着那张照片,“……不问我‘杰克?乔纳森’究竟是谁吗?”
克里森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那张照片,反问着,(如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李的表情丝毫未变,沉默着。
(李,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即使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克里森淡淡的话语,温柔的像暖流般,划过李的心头。
“信任你?”冷笑了一声,李奇怪的问着,“我凭什么信任你?你能带给我任何经济利益上的好处或是其他什么外力的帮助吗?”
(……)
微眯起眼,李继续尖锐的说着,“是的,克里森?华特,你只是借助我的身体而在这世界上游荡的亡灵而已,你什么也不是……”
(……)短暂的沉默,然后,克里森笑了。
轻松的语调没有任何的阴霾,似乎想让对方放松般,(呵呵,可是,李,你甩不掉我了,不是吗?)
“……”微皱起眉,有些不适应克里森突然的转变。
而克里森继续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着,(或许我真的没有办法让你信任我,可是,李,你无法选择,这可是上帝的意志!我既然转生到你的体内,那么,我作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当然也会遵照上帝的旨意,无论何时何地,都和你在一起……所以,你甩不掉我了!)最后的话,带着无赖。
“……你后悔了吗?”李挑着眉,这么问他。他们彼此之间,经历了许多的事,从彼此的观念上的冲突甚至是生活上的细节,到现在的互相忍让,尊重对方的要求……总之,经历了许多事……
(不。)克里森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抹少见的坚定,(我这一生从末像现在这般,如此的感激着上帝的安排……)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上帝吗?”李想,我可并不绝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啊!
“‘杰克?乔纳森’,是我的一个恶梦,一个地狱……”终于,李妥协般的,坐在迈克的办公室的坐椅上,把脸深深的埋在双手之间。此刻,即使他不再看那张照片,可是,照片上的那张脸,却依旧深深的刻在他脑海的深处。
无数次的夜晚,他都会在恶梦中醒来,梦境中那张狞笑着的如魔鬼般的脸像烙印般,永远也无法抹去。
“可如果我撇开个人感情,用美国的刑法来称呼他的话,那么,他只是一个犯罪者而已。”李继续说着。
而克里森,开始当个称职的聆听者。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他因为猥亵幼童及误杀罪而被起诉。”李深吸了口气,开始了回忆,“那时他刚杀了一个孩子,却满脸无辜的站在被告席上,而他靠着父母留下的巨额保险金,请了一位著名的律师。最后,他说自己有精神上的疾病,申请了法律保护……”
说到这,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回忆,也似乎是在犹豫,最后,叹了口气,“那时是我担任他的鉴定医生,而我,明知道他没有任何的疾病。可是,我却把他送进了一间由我的学长担任院长的疯人院……”
(……)克里森有些愕然。
“是的,我把一个正常的人,让他穿着紧束衣,关进了一间除了白色泡沫护墙外,一无所有的小屋中,关了他整整的五年!”李的声音透着阴冷与残酷,冰蓝色的目光中闪过与穆莱相似的黑暗,“甚至于,我不惜每年付一笔巨款给我的学长,偷偷的篡改他的病历!为的就是想让他在那堆严重的精神病患者里关上一辈子!”
(……为什么?)克里森有些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李如此做,把一个正常人关进疯人院?
“为什么?”李冷笑着,“为了复仇!”
(……)
“那张脸,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双手紧握着,仿佛要互相捏碎般,低诉,“当他站在被告席上时,我马上就认出了他。在我十二岁那年,他闯入了我的家中……”
(李!)克里森紧张的打断他,声音也有些颤抖,(难道,他……曾经对你做了什么吗?)
楞了一下,当李明白克里森的意思时,苦笑着,“如果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就好了……”
(……什么意思?)
李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直起身,背靠在座椅上,直视着前方,用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平静口吻说着,“那个魔鬼在我的面前,奸杀了我那年仅七岁的妹妹……”
(……)克里森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克里森,你知道吗?”李直视着前方雪白的墙壁,就像在说着别人故事般,轻轻的诉说着,“我常常想,为什么那时的我是那么的无能?有多少次,在睡梦中,我看着索菲哭着向我求救而我却永远都无法触到她?又有多少次,我曾经想,如果那个混蛋对我‘下手’,那么,我是不是能从那种罪恶感中解脱!?哪怕就是死了!也比在这活生生的地狱中好得多?”
(李!)突然,克里森打断他,(不要有这种想法,难道,你想让你的妹妹也遭受你现在的痛苦吗?)
“……痛苦?”李冰蓝色的双眼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透彻,带着迷蒙,重复着克里森的话。
(是的,你在痛苦!你在自责!但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你有自己所不能作到的事!)克里森强调着,仿佛像要拥抱住李般,紧切的安慰着。
“……孩子吗?”李笑了,悲伤的笑容,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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