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血亲?”微微的,勾起了嘲讽的笑容,“那么艾莉呢?她算什么?”
“碰”的一声,阿尔冯瑟双眼怒瞪着穆莱,双手狠狠的拍向桌面,额间隐现着青筋,“不要和我提那个小杂种!你还没把她处理掉吗!?
平静的看着他,穆莱轻吐着,“会的,父亲,很快我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阿尔冯瑟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的身材,与穆莱相仿的体型,连身高都几乎一样。只是,站立在阳光之下的他显得格外高大。
阿尔冯瑟慢慢的走到穆莱面前,走到阴影之前,双手抓着他的肩,用力的拍了拍,“孩子,你不明白,你将会是继承我地位的人,而艾莉则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所以,孩子,必须由你亲自来处理掉她!”漆黑的双眼盯着穆莱的,阿尔冯瑟坚定的说着,“等到以后,孩子,你会感激我的……”
穆莱感到有些寒冷,他清楚的感到了父亲那种几乎病态的自信……只是,现在的他无法反抗,漆黑的双眼中透不进任何的光,穆莱知道,自己拥有和父亲一样的如恶魔般的双眼,“……我知道了,父亲……”
儿子的顺从似乎令阿尔冯瑟很开心,大笑着,搂住儿子的双肩,“哈哈,真是聪明的孩子!聪明的喜欢恶作剧的孩子……”猛的,巨大的手狠狠的掐住了穆莱的后颈,扯着他卷曲的长发,促不及防的疼痛使得穆莱后仰着头,困难的呼吸着。
“穆莱?希沙姆,” 阿尔冯瑟狠戾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唐吉?柯森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他,因为他也一直看不起你。”老人缓了口气,看着自己儿子紧皱眉,痛苦的表情,“孩子,不要以为只有自己是聪明的!你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咬着牙,穆莱的脸色有些苍白,倔强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阿尔冯瑟深深的看着他,突然,就像开始一样,毫无预兆的松开了手,看着那双与他相同的黑色眼睛,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呵呵,好了,我的孩子,现在的形势比较紧张,像这样的恶作剧绝对不允许了,知道了吗?”
盯着这个带着慈父表情的家伙,穆莱铁青着脸,苍白的唇颤抖着,“……知道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书房。
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回了沙发椅上,注意着穆莱远去的地方,微笑着,阿尔冯瑟对于今天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
宽大的走道上,穆莱铁青着脸快速的走着,有时偶尔撞上躲避不及的保镖也不停止,只是快步的走入自己的娱乐室,近乎逃避的关上了那大门,让外面的声音以及里面的完全阻隔……
然后……他笑了……低沉嘶哑的声音仿佛被拼命压抑着,从喉咙深入涌出……
“呵呵,‘不要以为只有自己是聪明的’?呵呵~~哈哈哈!!”终于,像从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魔般,再也无法控制,大笑着,弯腰捧着腹!开心的大笑!仿佛是听到了这世界最有趣的笑话!再也没有了恐惧,穆莱觉得今天的自己简直获得了如神赐般的新生!
“叮啷”锁链碰撞的声音,穆莱抬起头,在这暗红的屋子内,露出了黑暗的几乎能吞噬一切的双眼。穆莱紧紧的盯着那被锁链绑住,因为恐惧而瑟缩的东方少年。那柔韧细腻的肌肤,象牙般的色泽,眼神暗了暗,敛去了笑容,走了过去,“宝贝,我来了……”
“宝物”
十月,M市迎来了它的第一波寒流。金黄色的叶片随着一夜冷风的侵袭,披散着盖满了整片街道。而威尔?李的身体更因为某个白痴居然在十月的夜晚只披件衬衫,而且最后甚至是敞开着衣服迎着夜风近乎半裸的奔跑在街道上,因此,很不幸的,李感冒了。
“你这个白痴!”这场感冒使得他不得不在家休息了三天,并且为了防止复发,谨慎的在家中穿上了高领线衫以及厚实的牛仔裤。
对此,克里森十分委屈,(我怎么知道一座冰山居然也会感冒呢?)事实上,当李的好朋友——迈克警官得知李感冒的消息时,也惊诧的大叫,“你怎么没把感冒病毒给冻死?难道超低温杀不死病毒吗?”
盥洗室内,李狠狠的瞪了镜中的克里森一眼,擦干了手,准备离开。
突然,(李,你忘了擦药了。)随着脑海里的声音,李的左手摆脱了他的控制,自发的拿起了洗漱台上的一罐药膏。
李看着镜中的克里森,而后者挂着无辜的笑容,耸耸肩,然后李的右手也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打开了药罐,沾了些药膏,小心的抹在了左眼角下的一道细小伤口上。(李,你得学着照顾自己,明天上班时万一让克劳蒂亚注意到了,她就不光光只唠叨你的感冒了。)
李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它们脱离自己思维的运作着……不,应该说它们是在克里森的控制下完成克里森脑部的指令。笑了笑,李为这逻辑上完全说不通的话感到了可笑。可这却是事实。就在这三天,他和克里森都发现了——即使是李掌握着身体,可有时,克里森却也能自如的操控着李的双手……真是有趣的发现,这是李的总结。
(好了!)克里森带着保姆般的神情,从镜中看着李的伤口,自豪的,(保证明天完全看不出来!)
而后者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训斥,“要我保重身体?可究竟是谁害这身体感冒的?又是谁害这身体受伤的?克里森,这是我们共用的身体!”
镜中的克里森丝毫没有愧意,甚至一手托着下巴,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李。那缓慢的速度,细致的感觉,仿佛在用眼神扒光他的衣服,抚摸着每一寸肌肤。然后,勾起一边的唇角,坏笑着,(李,我们共用的身体吗?我喜欢这种说法。不过,你为什么要在这么美丽的身体上盖上如此厚重的衣服呢?我更喜欢‘我们’的裸体……)
猛的,一股燥热涌上了李的脸颊,冷哼一声,在克里森的大笑声中,离开了盥洗室。
正如克里森所期待的,布鲁克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家伙,仅仅三天便把他所要的资料用电邮的方式寄给了李——要知道,克里森当初可没有把李的私人邮箱给那个大家伙,可他却凭着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报偿。
“我会把钱汇到他帐户上的。”李说着,他对于调查结果也很满意。
克里森吹了声口哨,赞叹着,(李,你还真是魅力四射啊!警察、黑鹰,居然还有位富翁的遗孀?李,你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李深思着,规律的敲击着键盘,浏览着信息。如果是警察的话,李想到了那位叫安娜?佛格的FBI警探,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女士不通过正常的警方渠道来行进,而是暗地里请人调查他呢?至于“黑鹰”,李冷笑着,谁知道那家伙又在想什么?难道还想再寻找他的另一个“弱点”吗?
而最后那位克里森口中的富翁遗孀……李看着那张偷拍下来的照片,金发的中年妇人用黑色的纱巾包裹住自己的头发,在灯光昏暗的地下酒吧内依旧带着能遮盖容貌的太阳眼镜。紧张与不安在她那未化妆的脸上交错着,苍白的面孔在闪光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沉默着,即使如此,李还是认出了她,或许,是因为看过了太多遍的关系吧,轻叹口气,“琼斯夫人……”
(嗯?琼斯夫人?那位被人掐死在浴缸内,有‘金融之子’之称的威廉?琼斯先生的遗孀吗?)克里森的声音补充着,(哦,真是位可怜的令人心碎的女士。)
其实,克里森并没有直接接触过那位遗孀,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那位女士却一直打电话来找李,“请求您,医生,看在我这位刚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的份上,请求您,能不能把我丈夫的病历及录音带送给我?藉此来安慰我痛失爱人的伤痛。”一遍又一遍的,不断的重复着。只是李的回答显得单调的可怕,“抱歉,夫人,在琼斯先生的案件调查清楚前,我无法答应你。”
克里森对他的答案很不满,直到某一天迈克打来电话,“李,你知道吗?威尔?琼斯的遗嘱中把他所有的遗产都捐给了慈善机构,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他的妻子和孩子!但是,李,他在遇害前签下了一份巨额保单,那保险金额足够让他的妻儿极度奢侈的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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