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几人起了争论,只见得那个矮胖汉子起身拍桌,脖子扯得发红,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
此言一出,周遭皆是神色一变,七嘴八舌说起来。
矮胖汉子见这些人信了七七八八,有些得意,继续说:“那刘三爷剑法超群,一手回风落雁剑一出手啊就可刺落五只大雁,那莫大先生却只能刺落三只勒……古时君王就怕臣子功高盖主,这混江湖也不例外,刘三爷武功高强,又广结好友,名声在外,就好比那秦国白起,功高震了莫大先生这个衡山之主啊。
若是继续下去,门下弟子肯定有意见,莫大先生,刘三爷的师门情分也遭伤了。刘三爷深明大义,不愿争这虚名,于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安安稳稳享富贵去了。”
好几人都是点头,表示赞同,但也有人冷哼一声,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边的林平之听得清楚,也只道这是些江湖事情,而且只是衡山派的事情,跟自己找青城派的人报仇有何干系。
林平之扭头看向宁休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一阵苍凉的琴声从门外传来,看向宁休,此刻这位少侠神色也稍稍认真起来。
随后,一位青衫老者走进茶馆,嘴里哼着词,“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
有人怒骂,有人不理会,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宁休笑道:“这就是衡山派当代掌门,潇湘夜雨——莫大。”
这话说得小声,-似乎只有林平之一人听见,林平之闻言看了看那拉琴唱戏的老人,实在无法将他与传闻中剑法高明的潇湘夜雨莫大联系起来。
宁休丢出一锭银子,喊道:“唱得好,赏你的。”
瘦削老人接过银子,说了声谢,看向宁休的眼神微变。
宁休也不躲,与之对视。
堂堂一派掌门,却如此邋遢,无事拉着琴到处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叫花……掌门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别具一格。
又过了一会儿。
此刻拉琴老人与那矮胖汉子起了事端,原是老人一口一个“胡说八道”,又盯着那汉子瞧,惹得汉子破口大骂。
叮叮叮!
一道剑光闪过,还未等众人察觉什么,那老人已是收剑,慢悠悠地朝门外走去,隐入雨中。
刚才还吵个不停的几人看向桌上七个茶杯,已是被削掉一圈,而茶杯却纹丝不动,没有一个倾倒。
“刚才那位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一位花白胡子出声说道,众人皆惊。
“啊呀呀……”
尤其是哪胖矮汉子,更是惊出一头冷汗,若是刚才那剑削的不是茶杯而是自己的头。
祸从口出啊。
林平之眼睛也看直了,这一手比宁休捏碎骨头还要来得震撼,若是自己有莫大先生这种剑法,岂不是杀余沧海之辈如杀鸡屠狗?
“还看,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宁休轻拍桌子,提醒已经失态的林平之,再往口中送去茶水,不慌不忙地喝完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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