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顿时鸦雀无声,贺强和马文斌眼巴巴的望着墙上的挂钟不停的在心里祈祷。希望对方的人平安无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孟主任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望着呼啦一下围上来的人群,一边拿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道:
“放心吧,命是保住了。可是肋骨被打折了3根。可能是要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了。”
马文斌听到结果,心里总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手指戳着贺强的胸口训斥道:
“你俩小子的脑袋让驴踢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就敢带人去双红大队挑战,纯粹是自寻死路。
现在人虽然没死,就凭这重伤,也足够六子喝一壶的。”
此时的贺强哪里还敢有脾气反驳,连连陪着小心说道:
“斌哥,刚才我不小心偷听到何书记和马书记之间的对话。
说这场械斗涉及到知青和农民之间的和谐关系,会影响大好形势的建设。
若真处理起来,打击的面也比较广。
因此,马书记希望双方能够互相协商解决,不让矛盾进一步扩大。
没想到,这姓何的竟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说我们这些知青没事就爱到双红大队惹事。这回捅了娄子,还想私下和解,门儿都没有。
当然,跟着去的那些知青,包括我,也都要受到处罚。
斌哥,你说,这回我们的前途是不彻底毁了?”
“毁了都是轻的,你说你们没事招惹何瘸子干什么?他好惹,何书记谁惹得起。
没瞧见马书记都被人损成茄子色了,也不敢支棱毛吗?”
马文斌抱紧双肩,气的脸色铁青。
贺强见状,讲起话来越发陪着小心,委屈巴巴道:
“斌哥,这事真不怨我和六子。是何瘸子三番五次来我们青年点调戏林百灵。这才把六子惹急了。”
马文斌一听林百灵三字,急忙拦住贺强:
“等会,林百灵被调戏,谁出头,也轮不到他陈六子呀。他搁那充什么大眼炮。”
对了,六子人呢?出了这么大事,怎么没见他人影?”
马文斌环顾一圈,见人群中没有陈六子,顿时来了脾气。
“斌哥,你不知道,出事后,何瘸子的几个哥们放出话,非要废了他一条腿。
六子害怕,就躲起来了。至于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
贺强挠挠头,一脸茫然的说道。
马文斌面对贺强,一点辙没有,没好气的问道:
“那我问你,这事现在捅没捅到县公安局没?”
“不知道,好像暂时被马书记给压下来了。但何书记似乎要把这事搞大。
唉,可惜咱双红公社没啥过硬的关系,不然托人找何书记唠唠,没准他卖个面子。”
马文斌听贺强提到双红公社,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
马上想到了被他救的那个叫何春的小孩说过的一句话,“有事到双红公社找我爸,好使。”
何书记也姓何,莫非他是何春的父亲?难道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想到这,马文斌白了一眼贺强,留他在医院里照顾何瘸子,自己则回了家。
一路上合计明天要去趟双红公社找何春帮忙。还没到家,远远就看见屋里还亮着灯,灯光下是李梅挺着孕肚的身影。
飞虎听着动静,也跑出来摇着尾巴迎接他。
马文斌搂着飞虎的脖子亲了亲,把三轮车停在了院子里,回到屋,与李梅温存了一会,躺在她身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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