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辞振振,面上一派正气凛然。其实心里虚的很,那一大片红印鲜艳的挂在那里,且一旁的顾沅脸黑的能滴下墨水来。
可越是这样,越不能堕了自己的声势。
袁成夏瞪大眼睛盯着顾沅,脸上一派强硬。可顾沅也不是软柿子,他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眼神无波的直视着袁成夏的眼睛。他的瞳仁黑幽幽的似阴森的暗夜。
袁成夏这个没出息的,不到一刻便败下阵来,坚定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
她心一横道:“好好好,今天这事虽然是你不对,但我也有点错,你要是想打,就、就打回来吧!”
她眼一闭,脖子一梗,一副视死如归模样,但那眨的像美猴王似的眼睫毛还是暴露了她。
袁成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顾沅,却见顾沅唇角弯成诡异的弧度,瞬间窜到她面前。
她只觉脸前一黑,他已经裹挟着一阵风窜到了跟前。袁成夏以为他真的过来还手,吓的闭紧了眼睛,紧绷着身子缩在一旁。
却不料,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顾沅伸出手臂揽住她的纤腰道:“既然夫人有赎罪的心,那不如肉、偿。。。。。。”
他呼出的热气嗤嗤的喷到她的脖颈上,激的袁成夏寒毛都要竖起来,她立即挤出了他的怀抱,怒指着顾沅的鼻子道:“顾沅,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打便打!再说这些下流话,我、我就、就告诉你爹!你爹还说我魅惑夫君呢!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呢!”
顾沅脸色变的有些不好,“什么你爹,我爹的,难道那不是你爹吗?!”
袁成夏也自知失言,她扭头哼哼两声,终还是没有说话。
顾沅见状,上前一步,握住她圆润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夏儿,咱们是夫妻,这些夫妻之事是再正常不过的,昨夜是我不好,太过急躁伤了你。”
昨夜痛楚的记忆又涌上心头,袁成夏冷哼一声,脸色愈加不好。
顾沅话锋一转,又道:“我已知道错处,今晚我定会。。。。。。”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沉又含糊,趁机凑到袁成夏的耳朵旁,说了一连串的下流话。
袁成夏听的双颊飞红,双眸含春,俏脸上又是羞,又是恼。
她狠狠推开顾沅,道:“你个色胚,整日里读的是圣人君子书,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儿!该叫外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顾沅只当打是亲骂是爱,他坦然受用夫人的话,一脸坦荡道:“都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咱们虽然还没儿子,但娇妻还是要教的。娇妻鲜妍可爱,便不能一味的用那迂腐圣人言,自然要哄着,顺着,用不一样的法子让她知晓道理。”
“呸,你那是什么道理!淫、词浪语的,合该吃几板子静静心!”
顾沅被骂了,也不恼,他依旧眉开眼笑,状似毫无芥蒂的道:“这些话自然只在内人面前说,这是咱们夫妻亲近。”
袁成夏一万个恶心他的做派,却自知说不过他。再这样歪缠下去,又会眼瞧不见的被占了便宜。
她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道:“青天白日的,你还不赶紧去读书,在内帷里厮混什么。”
顾沅装作没看见她的厌恶,还是腆着笑脸道:“自然是为了与夫人作陪。”
果然,没良心的袁成夏停也没停,直接道:“我不用你陪,你还是看书去罢。次年不正是春闱吗?正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时候!”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她心硬似铁,但被这样明刀实枪的拒绝,顾沅还是觉得心头被插了一刀,血溅三尺。
心里汩汩的流血,面上却还是笑的灿烂。
他轻弯唇角道:“夫人说笑,下届春闱明明是后年。”
袁成夏一愣,待反应过来,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她这段时间过得惊心动魄,又神魂颠倒,哪里知道春闱是明年还是后年。
刚才只是约莫着一说,竟是说错了。说起来,也为人妻子,却连丈夫几时春闱都清楚,也忒失职了。
袁成夏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失职之处,但一看见顾沅的脸,她满腔的做贤妻的心思都烟消云散。
现在才知道,当初自己想着与他相敬如宾过完这一生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袁成夏所有的尴尬和愧疚都不过是昙花一现,她见顾沅脸上并无愠色,还兀自笑嘻嘻与她开玩笑,就更将刚才的口误丢在脑后,扭头道:“你去吧,一直在内室晃,算什么意思。”
顾沅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他眼里寒星点点,嘴角下沉几许,顿了片刻道:“我过去了。”
竟头也不回的走了。袁成夏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这是赌气了。
她一讪,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顾沅走了,她便自在多了,扯过棋谱,拿起画笔,便能自得其乐的消磨半日时光。
袁成夏自家过得逍遥自在,优哉游哉,但独自回到书房的顾沅心里却像烧了一把火。
他手里攥着书,但眼睛却丝毫没落在那些墨字上。他满脑子都是袁成夏的脸。她微眯着眼笑的像小狐狸似的娇俏;她心里害怕脸上却装的严肃的可爱;她崩溃的像个小疯子似的对着他又打又叫的泼辣(哥们口味真重);甚至还有她微颤着睫毛,一脸羞怯的看着那个阿九的样子。。。。。。
这些事越想越气闷,胸臆间满是她拒绝他的冷酷,她嫌恶的拒绝他的碰触,又想到那个阿九不知碰过她多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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