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慢慢放在眼睛上,左右晃了晃,眼睛睁开又闭上。
我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毕竟,我的眼睛不是原装的,而是寿纸匠做的纸眼睛,这么长时间了,寿纸匠的法术随时都可能失效。
但是,我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我明明看到的事情,转眼间就变化了?这到底是?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中了幻术。
以前我就有类似的经历,在新苑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我被幻术玩的迷三道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应采指尖还有抓挠留下的鲜血,立刻将她的手腕抓住,给刘十八看:&ldo;看到没,她手上有血!&rdo;
刘十八冷冷一笑:&ldo;有血怎么了?说不定是她反抗,抓伤了你!那是你的血。&rdo;
我连忙站起身,转了一圈让刘十八看。
我身上虽然有伤口,都是从悬崖上掉下来,被树枝划伤的,根本就没有人手抓挠过的痕迹。
刘十八反反复复查看我的周身,这才相信了一点,将水壶放下:&ldo;这就奇怪了。你也没有受伤,应采手上的,到底是谁的血?&rdo;
此刻,应采已经昏睡了过去。
我将她衣服穿好,又摸了摸她的头,依然滚烫,摇了摇头,转头对刘十八说:&ldo;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要相信自己。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那就真的完蛋了。&rdo;
刘十八点点头,在篝火上做了个简易架子,军用水壶直接放上面烧水。
应采在旁边的石头上睡着,猛地坐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我正想要问她,结果她很快就趴下,还在昏迷中。
她趴下之后,双眼紧闭,身体却在做着古怪的动作。
她双腿紧紧并拢,头和脚贴着地面,臀部渐渐升高,成了一个&ldo;几&rdo;形。
然后,她又慢慢爬平,再次做出这个动作,反复做了十几次。
我和刘十八都看到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我看着应采古怪的动作,觉得她现在不是人,像是一条虫子。她的动作,很像是虫子在蜕皮。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以前见过类似的状况。
走胎!
在那个恐怖的动物园里面,我见过&ldo;走胎&rdo;。
六道轮回大乱,有的人死之前,就提前进入到畜生道,有着下一世动物的特性。这就叫做走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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