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时候整整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不许吃饭,沈关越就在外面的树上呆着。
无论是拿烧鸡诱惑他,还是干脆打了个架子烤羊,都没能让江怀砚踏出祠堂一步。
江崇的规矩,不可破。
江怀砚顺着小黄来的方向扭头往外看去。
果然,沈关越一条腿搭在树枝上,另一条腿自然下垂,摇摇晃晃,好不惬意。
下面有发现他又翻墙而来的仆从,也只是假装没看见低头路过。
也许是刚下过一场雨的原因,月色静谧地可怕。
江怀砚动了动僵硬的身躯,然后拍了拍小黄的腰,让小黄先出去。
听到小黄爬树的动静,沈关越从发呆中回过神。
原以为同之前无数次一样,小黄会叼着风毫未动的篮子回到自己身边。
可他却发现小黄的嘴中空空如也。
篮子不见了。
再抬头时,他的少年在月光下一身白袍。
清清冷冷,孑然一身地站在祠堂门口,修长的指尖轻轻勾着小篮子,冲自己晃了两晃。
意思是下来喝酒啊。
沈关越怔了怔。
迟疑片刻,便从树枝上跃然而下。
他的少年毫不犹豫,掀开衣袍,跨出祠堂那厚重而高大的门槛。
像跨出了某种束缚。
夜风携雨,穿堂而来。
月光晦暗不明,落在少年半边苍白的脸颊上。
少年消瘦的身影被投射在院中白墙上,艳极清极,陌生而熟悉。
有那么一刻,也许是跳下树的一瞬间。
沈关越觉得,他好像不认识江怀砚了。
不认识这个会忤逆江崇家规,堂而皇之跨出祠堂的江怀砚。
小黄显然有些雀跃,这显然是它宠物生涯的一次飞跃,它竟然可以将江怀砚哄出祠堂来。
明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黄喉貂,此刻却像一只小狗,围绕着两个人不停闻着气息。
沈关越回过神,显然没有想好江怀砚出了祠堂他应该说些什么,多多少少有些尴尬:“阿砚。”
江怀砚没有他这么拘束,从祠堂跨出来之后他便将手中的篮子随手往台阶上一放,然后席地而坐,小口小口吃着糕点。
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还有那杯药酒,喝下去浑身都是暖意在流淌。
沈关越坐在他旁边,将他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底。
一双原本只有赤诚的眼睛里此刻却布满阴霾。
见江怀砚酒杯空了,沈关越将手里的酒壶给他倒了满上,有意无意地说了句:“阿砚,你好像有哪里变了。”
清风掠过耳畔,将这句无意的试探轻轻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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