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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深谈恋爱时,我总喜欢做这种事。
遇到有趣的事、听到离奇的八卦,我总是抛出一小节钩子,引着谢深去猜。
谢深宠我,每次都很配合。
无论再无聊、再无关紧要的事,他都会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听我讲。
谢深目光有一瞬迷离,随即变得愈发温柔,似是也回忆起了往事。
斯人斯景如就,心境却已不复当初了。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想。”
我无奈地笑起来,偏头看向窗外,努力让自己不受影响。
“五年前,在陆斯年的葬礼上,我见过任安然。”
陆斯年,是那个被我爸爸意外撞死的人。
我以为知道了任安然目的不纯,谢深会谨慎考虑联姻的事情。
结果三个月后,任安然大大方方地来接我去试衣服。
谢深都不怕,我更不怕。
承办婚礼的是一家高级私人定制的工作室,场地大得吓人。
谢深和任安然的婚服早已定好了款式,设计师量了尺寸,已经在赶工了。
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给我挑伴娘服。
望着一排排漂亮的婚纱,我心中感慨万千。
从小我就不相信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故事,可当初我却真的期待过能和谢深结婚。
现在,我想嫁的人依然在身边。
我挑得却不是婚纱,而是伴娘服。
任安然别有所图,对我殷勤得不得了。
女士试衣间里,她替我拉上拉链,又蹲下身替我整理裙摆。
我望着这个动作笨拙、显然没有服务过别人的千金小姐,有点好笑。
“任小姐,你不必这么讨好我。”
任安然动作一顿,起身时脸上的表情依旧得体。
“谢深看重你,我自然要对你好一些啊。”
“是吗?”
我懒得再同她虚与委蛇:“你真的爱谢深吗?那陆斯年呢?”
我至今忘不了在陆斯年葬礼上,她看向我时怨毒的眼神。
她那么恨我爸爸,连带着也恨我。
我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刻骨痛意,继续道:“你和陆斯年是什么关系?”
任安然反击:“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接近谢深想干什么呢?”
我不在意地转过身,对着镜子整理裙子。
“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我爸爸偿了一条命不够?还想要我也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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