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身黑衣的俊俏少年郎正抱剑含笑看着我。他的眼睛并非十分好看,可视之竟教我一时有些词穷,不知该拿出什么语句形容。
帅哥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世人皆知,阳光明朗,乌云阴沉,分明是两个极端,他却像是二者综合。翩翩少年郎本身即是阳光,可不知为何他眉眼间却蒙着一丝阴鸷。矛盾之余,教人看了十分难移开眼。
如果没有他脚边的一盆衣物煞风景的话。
我收回探究的视线:「劳烦尊驾跑一趟了,映妆在此谢过。」
他笑着摆摆手,道:「姑娘不必道谢,倒是我欠姑娘一个抱歉才是。」
嗯?
我有些疑惑,问道:「我们从前见过吗?」
他点点头,神色颇有些叹惋:「我倒忘了,这个声音姑娘应当听不出。」
我隐约抓着些一闪而过的眉目,还不待我说出口,他清咳一声,忽而便换了音色,声音干涩沙哑极致,像、像是烟熏火燎过一般!
「这般,姑娘该记得我了吧?」
我土拨鼠尖叫:「赵景明!」
先前被绑得像大闸蟹一般的阴影犹在,我唯恐他再挟持我一遭,忙伸手想要关门,却不知为何推了半天也推不动。
他见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觉有趣,眉宇间阴鸷淡去,又恢复了清澈的少年嗓音,笑道:「姑娘不必惊慌,先前错绑了映妆姑娘,我向姑娘赔个不是。」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我依然警惕非常,忽而想起他方才一口一个「二公子」,唤得十分亲密的模样,试探般问道:「你,你如今在公子手下做事?」
见他点头,我很有些疑惑,先前他对公子可是十足的仇敌模样,怎么事出不久却像是握手言和了一般?
他摊手,无奈道:「我与秦二而今可是盟友。我是罪臣之子,他此行回京未带侍从,正巧给了我一个掩护身份。」
话毕,他叹一口气,模样忧愁,语气哀怨,教我憋笑憋得十分辛苦:「我也不知,秦二这厮竟敢真的使唤小爷,且使唤得十分麻溜。」
嗐。
这难道不是公子的日常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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