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云雀先生嘱咐过不能告诉您,他的意思是您会跑到仓库里一直吃零食不会再吃主食了……”
“什么?他居然这么说?!他居然——”
那么清楚地看清了我的本质……
我不甘心地侧个身,“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吃中华料理!我要吃韭菜饺子!”
“这个厨房冰箱里有,是今早从天津那边刚采购来的。”崛北语气沉着地对付我的难题。
“不想吃了!我要吃荷兰盐渍鲱鱼!”
“这个在冰箱里也是有的。”
“……”我沉默了两秒钟。
云雀是一开始就猜到这一出么。
“我要吃意大利厨师做的意大利面!”我闭着眼睛继续扯淡,事实上我已经快要困得睡去了。门外那头却立马接下我的话。
“正宗的意大利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小姐您上餐桌了。”崛北的声音变成了磁性的男低音,我的睡意一挥而散,一副败给他们的样子从床上起身,极不情愿地打开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纯粹柔顺的金发和青年俊美的面庞。
我心想这种马脸怎么这么熟悉……
青年是典型的意大利人,琥珀色的瞳孔温润明亮,似乎见到我很开心,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哟,云生,好久不见。”
我看着他迟疑了好久才出声,“该不会是……迪诺先生?”
“哈哈我还怕见了你你还不认识我呢,害我紧张兮兮了好几天……”青年挠着脑袋愉快地笑着,过后伸出双手重力地拍拍我的肩头,“还很结实嘛你……没想到还能再见面,真怀念啊,你这张一点都没变的脸。”
“呀,老朋友重逢真想深情地拥抱一场吶,不过我怕云雀过后宰了我。”他推着我出了房间,一边耸肩一边开着玩笑,一旁的崛北自动为我们带路。
“怎么样,身体恢复得如何?见到十年后的云雀是不是很开心啊?”我们来到客室,午餐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没有和食那么讲究精致,一桌丰富的意大利菜,菜色鲜艳得叫人胃口大开。
“身体差不多好了……至于见到那家伙开不开心,我只能呵呵了……”我嘀咕着坐下来,云雀不在也没那么讲究礼仪,拿起刀叉就吃起来。
“那就是不开心咯——”
“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过分?他居然不准我去外面,好啦外面很危险,可是我跟着他出去呢?整天什么事都不让我做,早上起床对着他的死人脸,晚上睡觉前也只能对着他的死人脸……”我抱怨着用叉子卷起一圈意大利面,白色的热气裹挟着浓郁的肉酱香味进入口腔,瞬间把我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这意大利面做得好棒啊!迪诺先生求带走……”我又卷起一团面塞嘴里。
“你这话被云雀听到我是要遭殃的……话说云雀那家伙对你这样冷哇……我还以为这次他肯定——嘛,不过也是呢,都说陷入爱河的人都是傻子……”
“迪诺先生你说啥我没听清。”我塞了几大口意大利面就停了,眼睛一直在烤鸡披萨和牛粒披萨之间徘徊。
“啊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你也挺傻的。”
“我揍你啊= =。”
“哈哈哈怎么说呢,我觉得吧,云雀不让你出门肯定是怕你遭遇危险啦,就算是他带着你估计他自己也不放心了,人怎么会是万能的呢,就像十年后的你,还不是死了。”
“你让云雀都怀疑自己了。别看他那副死人脸,我一直都觉得,你的死就像一根锋利的针,牢牢地扎在他的心脏里拔不出来,他心里滴血,也是隐忍沉默地滴血,我们旁观者怎么看得出来呢。”
我不再接话,低着脑袋把那些食物往嘴里塞,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塞了些什么。以至于吞掉了最讨厌的葱头还后知后觉。
真糟糕,真糟糕啊。我拍着胸脯,面色难看但还是冲对面的迪诺笑笑:“噎到了呢。”
或许噎到了会比这个更好受些。
“喝点果汁,别吃太急。”迪诺说着把手边的橙汁推给我,我接着灌了好几大口。
“连吃东西的样子也一点都没变化呢,斯库瓦罗看你这样又要骂死你了。”迪诺先生摆摆头,露出无奈又怀念的表情。
我才想起那时路斯利亚说我在卡塔尼亚读大学时,整天都在和迪诺蹭斯库瓦罗的午餐。估计那时候的感情不错吧,看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我难免感到有些难过。瘪瘪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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