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床榻上没有一点力气的柳衣,只是毫无留恋的翻身下床,捡起来自己的衣衫套回身上。
“柳衣,身份改变了又怎么样,是沈家大小姐又怎么样?在我这里,你也不过和当初一样,是个给我萧缜泄欲的工具,占着正妻的名头又能如何?”
萧缜临走之前,带着些悲悯和嘲弄的看了柳衣一眼。
“哪个正妻会和你一样不要脸面,如此下作?”
柳衣的身体疲惫到了极致,但她坚持着让珠儿叫了些热水来沐浴。
珠儿筹备好,扶着柳衣跨进浴桶,雪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淤痕交错,被热水一淋湿,变得更加显眼。
珠儿吸了吸鼻子,眼中含上泪珠,十分的不忍。
“姐姐……”
她轻轻的呼喊柳衣,因为从热水来之前,到泡进去的现在,柳衣都一句话也没说。
珠儿见状,真的有些控制不住难过的情绪,
她用手背将眼睛里的泪花抹去,然后去取来了一些药膏,在柳衣身上的某些严重的痕迹上细细涂抹。
也许是热水的氤氲终于让她的思绪回笼,柳衣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身叹气将珠儿吓到,她有些焦急的询问,
“姐姐,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珠儿,珠儿去找大夫。”
“没有,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
柳衣看了眼珠儿手上的伤药,稍微点头。
“就用这些就好了。”
没来由的,柳衣突然就想到了当初被萧缜的人拖下去打板子的时候,
实心的粗壮板子落到人身上是真的如同钻心的痛,
何况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那时候被打完,也没有人会去请大夫来就诊,只是简单的敷些药膏,也就那样子硬生生的扛过来了。
直到后来察觉出了有孕,老夫人才让孟嬷嬷去请了大夫就诊,生怕给未出世的孩儿落下什么病症。
这样的世道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命是比不上一个还未出世的,有价值的孩子的。
柳衣任由珠儿的手指沾染了冰凉的药膏,抹在身上的时候还有些刺痛。
药膏顺着热水蒸腾的雾气,浸透进伤处和周围的皮肤。
柳衣从浴桶里站起身,刚才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珠儿带来了一套新的衣服,干净洁净,穿上之后,就好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是不是怎么当做不在意,那就无从得知了。
昨夜的风波过去,濡儿那边竟然也没有因为萧缜的留宿过来闹腾什么,
也许是碍于老夫人的三申五令,终究还是起了些效果,
萧缜的纵容毕竟越不过礼法纲常过去,若是宠妾灭妻还算不得什么滔天的祸端,那么不孝不悌就是绝对的罪过。
哪怕是萧缜,也没办法承受这样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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