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事情,她虽已是了然于心,但这般,任由一个长辈将其摆在明面上,她还是免不了的难堪。
&esp;&esp;长公主到底是过来人,她瞧见初沅眸里流露的惊讶,不禁笑道:“就是不知道,这个啊,你们究竟用不用得着。”
&esp;&esp;说着,她拉过初沅的手,叹:“姑母知道,你也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些经历,方才和那个谢三郎走到一起。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有着怎样的过往,姑母一概不知。”
&esp;&esp;“但姑母还是想和你说一句,不管你们曾经怎样,这往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你嫁给了他,便是将命运,交托到了他的手里。”
&esp;&esp;“不过也好在,你是公主,你有底气,不必受他的欺负。”
&esp;&esp;“你嫁过去以后,一定要记着,永远都有我们为你撑腰。”
&esp;&esp;长公主没有子女,她是真的将初沅,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在疼惜。
&esp;&esp;如今,初沅即将出嫁,她的心里,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伤怀。
&esp;&esp;顺着灯光,初沅望着面前的长公主。
&esp;&esp;四目相对之时,她的鼻尖不禁有些发酸。
&esp;&esp;她知道,姑母今晚对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
&esp;&esp;让她不必有后顾之忧,走向她和他的未来。
&esp;&esp;赶在落泪之前,初沅靠到长公主肩上,双眸微阖,唇畔却翘起淡淡的笑意,“……姑母放心,我会努力,一直幸福的。”
&esp;&esp;
&esp;&esp;翌日,二月十六。
&esp;&esp;宜嫁娶。
&esp;&esp;是钦天监择定的,初沅和谢言岐大婚的日子。
&esp;&esp;尽管驸马亲迎是在傍晚,但这一大早的,宫里还是忙碌了起来。
&esp;&esp;初沅出降的地方,定在光顺门。
&esp;&esp;到底是公主的大婚,京中名门的女眷,大都得诏进宫,前来贺喜。
&esp;&esp;初沅身着褕翟纁袖,鬓发如云绾成惊鸿髻,端坐镜前。
&esp;&esp;流萤和其他宫婢忙着为她上妆,整理髻鬟。
&esp;&esp;旁边,长公主和太子妃仔细盯着,以防有何疏漏之处。
&esp;&esp;与此同时,镇国公府亲迎的队伍,也浩浩汤汤地行至宫门。
&esp;&esp;听着外头的热闹,流萤边是在初沅的鬓边插上花钗,定住她头上的十二钿花树冠,笑道:“殿下,是驸马来了。”
&esp;&esp;初沅在光顺门的东楼,自是无法瞧见外头的情形。
&esp;&esp;但宫门处的喧阗,还是时有时无地传来。
&esp;&esp;谢言岐身骑乌骓马,穿着绛公服。
&esp;&esp;他本就面容清隽,这样的深绯,更是给他添了几分倜傥。
&esp;&esp;他在紧阖的宫门前掣住缰绳,迫使骏马止步。
&esp;&esp;旋即,便听见里头的傧者朗声笑着,让他作催妆诗。
&esp;&esp;谢言岐自知今日这关难过,倒也不急于一时,语调疏懒地念道:“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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