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画出自谁手,头筹又是谁的画并提不起半分兴致。
于是便对安宁郡主道:
“你去瞧瞧那幅红梅是哪位姑娘的画作,本宫这枚钗子,就赏给她了。”
安宁郡主也有些不忿,兴致缺缺地走上前去,将那幅红梅图取下,打开,不耐烦地念出画卷后的名字——
“柳明……什么!”
安宁郡主惊叫出声,视线不敢置信地看向崔钰身旁的面容平静的柳明月,以及一脸看戏表情的魏沅箬,尖叫出声——
“这幅画怎么会是你们的?!”
安宁郡主这辈子最憋屈的事,除了当初被崔钰当殿拒婚外,想必就是这一刻了。
她千方百计咄咄逼人,就是想让柳氏那个贱人在今日出丑。
尤其是在崔钰到来的时候,那种迫切的想法便达到了顶峰。
眼见着自已的盘算再度落空,那股堵在胸口的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但眼下没了机会,她只好另寻她法。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被那么多人赞美惊叹,一骑绝尘的画作竟然会出自她最瞧不上的柳氏。
她看了看崔钰,又看了看装作老实的柳明月,再看向魏沅箬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脸上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住。
所以,从一开始,她搞出这么多事,这两个贱人都在看她上蹿下跳等着闹笑话吧?
魏沅箬微微朝着柳明月近乎扭曲的脸,微微漾开嘴角,笑道:
“民女的运气果真不错,跟崔夫人组成一对,确实能沾光呢。”
这句话,从一开始魏沅箬找柳明月组队的时候就说过。
当时,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在笑话她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这会儿看着这群人脸被打肿的样子,魏沅箬心情很好,相当得好。
大长公主脸上的神色并不比安宁郡主好到哪里去。
她吃了闷亏不说,刚才连自已都夸了那幅画好几句,现在想来,就仿佛往自已脸上扇了好几个火辣辣的耳光。
此时又听魏沅箬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言辞,她对魏沅箬的恨意,竟远远超出了柳明月。
面对大长公主阴森狠毒的目光,魏沅箬并不惧怕,只是笑眯眯地直视着她。
大长公主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背上那凸起的青筋,仿佛要将那楠木扶手给掰断了。
“崔大人,还不快让崔夫人出来谢恩?”
许久不曾言语的萧胤,在此时温声笑着开口。
崔钰瞬间明白过来,拉着柳明月来到大长公主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臣崔钰谢大长公主赏。”
大长公主看着崔钰站在自已面前一副不给赏赐就不走的模样,气得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但,话是她自已说出去了,赏赐也是她自已发话要给的,现在若是反悔,那脸丢得只会更大。
大长公主咬紧牙关,压着爆发的怒火,命下人道:
“还不把本宫刚才的赏赐端上来?”
“是。”
很快,下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放置着的正是大长公主压的头彩赏赐——
一支黄金嵌琉璃珠的金簪,一枚嵌着红宝石戒面的黄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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