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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安吉拉承认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戴维没有听她讲话，而在凝视着炉火出神。

&ldo;你好像心不在焉，&rdo;她说，&ldo;出了什么事？&rdo;

&ldo;我的又一个病人正在特别护理部为自己的生命而斗争呢。&rdo;

&ldo;对不起。&rdo;安吉拉说。

&ldo;这是又一次灾难。&rdo;戴维说。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声音在颤抖。&ldo;我在努力对付它，但很难。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坦白地说，我担心她会像克莱伯和塔洛一样死去。也许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许我根本不应该做医生。&rdo;

安吉拉走到桌子对面，用胳膊搂住戴维。&ldo;你是一个很好的医生，&rdo;她低声说，&ldo;你有真正的天赋，病人都爱戴你。&rdo;

&ldo;他们死的时候并不爱我，&rdo;戴维说，&ldo;当我坐在办公室中波特兰医生自杀的同一个地方时，我开始想，我现在懂得了他为什么要自杀。&rdo;

安吉拉摇着戴维的肩膀。&ldo;我不愿意听你说这种话，&rdo;她说，&ldo;你又同凯文&iddot;扬森说什么了吗？&rdo;

&ldo;没有谈到波特兰，&rdo;戴维说，&ldo;他好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rdo;

&ldo;你感到沮丧吗？&rdo;

&ldo;有点，&rdo;戴维承认说，&ldo;但并非不能控制。&rdo;

&ldo;如果不能控制了，请你一定告诉我，好吗？&rdo;安吉拉说。

&ldo;一定。&rdo;戴维说。

&ldo;这个新病人得的什么病？&rdo;安吉拉问道，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ldo;这正是让人感到烦恼的原因之一，&rdo;戴维说，&ldo;我真的搞不懂。她住院时患的是窦炎，注射了抗菌素之后已有所好转。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后来又得了肺炎。她开始时困倦不堪，后来变得对任何事都十分漠然，最后又发生痉挛现象。我请来肿瘤医生、神经科医生和传染科医生给她会诊，但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do;

&ldo;既然是这样，你用不着太苛求自己。&rdo;安吉拉说。

&ldo;除非我不负责任，&rdo;戴维说，&ldo;我是她的医生。&rdo;

&ldo;希望我能帮上你的忙。&rdo;安吉拉说。

&ldo;谢谢你。&rdo;戴维说。他伸手在安吉拉的肩上捏了一下。&ldo;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所以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不幸的是，你什么直接的忙也帮不上；你只要理解我为什么不想要你去多管霍奇斯死亡的事就行了。&rdo;

&ldo;我只是不愿这样不了了之。&rdo;安吉拉说。

&ldo;但这样做可能会有危险，&rdo;戴维说，&ldo;你不知道自己在反对谁。不管是谁杀害了霍奇斯，都不大会因为你的四处打听而欣喜异常。谁知道这个凶手会做出什么事情呢？就像他杀害霍奇斯那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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