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谁是!?”
“……说正事……”他故作镇静的咳了一声,正色道,“苏儿,花子虚的事你别多管。”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接着,西门庆就说这一遭必要帮着花子虚的叔伯弟兄将花太监留下的东西瓜分殆尽。
苏苏不明白了。早些时日,西门庆也有同花子虚做个朋友的意图,长亭那次,她甚至相信西门庆打算同花子虚交好并借用花子虚在京城中的关系扩展生意。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从西门庆不留意透露的只言片语中,她才发现自己错得厉害,西门庆同花子虚一道,或许只是贪图他的财产。
而今来看,竟然都是对的。
“你就不想有个朋友吗?在这个世上,能同你做挚友的或许只剩下了花子虚……”
少有的,西门然对她嗤笑了一声,道,“朋友?能值几个钱?朋友既然没有帮在下赚钱的人脉,还不如倾举家之力充实在下。”
“可花子虚或许……”
“太监家的男人,岂能相信?”
“可是花子虚很想同你……”
“还是钱更值得相信。”西门庆一语结束了对话。
“苏儿,睡吧。”
少有的,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就像一对相处了数十载的夫妻,各自睡下。
以往被纠缠的时候,苏苏不太习惯。
现在他突然异常冷漠,苏苏更不习惯。
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感受着身旁人冷冰冰的气息,苏苏翻了个身,嘟着嘴,继续在脑中设计过几日见到花子虚叔伯后的对白。
但想着想着,她心里一激灵,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成形,西门庆的目的是分割花子虚的财产。她能理解,可这中间有一个悖论:如果花子虚胜诉,叔伯弟兄分不了他的财物,西门庆自然也得不到。如果花子虚胜了,他的财物自然会归叔伯弟兄所有,西门庆还是得不到。
就是说,表面上看来会让西门庆风光无限的事在本质上只会让他吃力不讨好!如果运气不好,赚不了不说,不定还会倒贴不少钱进去!
这可不像西门庆的作风!
爬上他的后背,苏苏轻声探问,“你到底在想何事啊?帮花子虚你或许赚不了钱。可帮花子虚兄弟你也赚不了钱啊!”
西门庆不说话。
“说,你在想啥?!”
“你说呢”哀怨的小眼神。
在脑补的悲哀音乐中,苏苏被雷得外焦里嫩,她怎么觉得这西门庆那眼神的含义是:爷做出一副事情成这样都怨你?
别胡说啊!她和花子虚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西门庆就算是打击情敌也轮不到花子虚吧?!
“苏儿自己好好想想吧。”淡漠的一声回应后,一翻身,西门庆丢下一个忧伤的背影给苏苏,自顾自睡了。
“……”
接下来的时间对苏苏来说,就是一整夜在床上的翻来覆去和覆去翻来,待她终于理清楚前因后果,鸡已经叫三遍了。
眼睛肿得像两个灯泡的苏苏把西门庆强行弄醒,准备好的话还没找到机会出口,西门庆就顺理成章地抱住她的脖子,款款情深——“想要了?”
“要你个大头鬼啊!”
顿了顿,苏苏的吼叫声几乎掀了屋顶,“说!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说花子虚似乎喜欢你什么的而要想弄死他啊!”
西门庆没说话,但那很不爽的眼神告诉苏苏,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苏苏彻底被打败了,这男人当时不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吗?不是许久没提起这件事吗?可他竟然在为这件事生气!为了她的一句无心之言彻底打击花子虚?
这都什么事啊!
他存心让她心存愧疚啊!
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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