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宁公主出府之后,夏至向周围看了看,三人都没带随从来,见院子里也没别的仆人,这才小声对夏大艳说道:“好了,惠宁公主走了,姑奶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坏?”
夏大艳这才睁眼坐起来,捂了捂肩膀说道:“摔什么是没事,我瞅着呢,就是那几个死丫头踹的几脚挺疼,感觉都踹青了!”
她两个说话,罗湘芸和于彩怡还在卖力地大声哭,掩盖两人的说话声音。
夏至一边到处看着一边说道:“没事,我先给你弄点药,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弄出一棵香草来,嚼碎塞进夏大艳衣服里,按在她的肩膀上。
夏大艳不知道她搞什么,还想往出掏,道:“这是什么啊,你就往我身上弄……”
可是话还没说完,夏至就把她推倒,道:“别说话,快躺下,来人了……”
夏大艳慌忙躺倒,紧紧闭上眼睛。
夏至跟着也哭起来,叫道:“姨祖奶,姨祖奶!”
罗湘芸也叫道:“姨奶奶,姨奶奶,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和睿铭交待啊……”
这时管家跑进来,站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问道:“夫人,姨奶奶这是怎么了?”
罗湘芸哭天抹泪地说道:“姨奶奶死了,姨奶奶被惠宁公主推倒,撞在台阶上死了!”
管家发了一阵子懵,说道:“夫人,姨奶奶是真死了吗?该不会是摔晕了吧?”
罗湘芸说道:“不是,真死了,我们都试过了,气都没有了……”
管家往夏大艳脸上看去,只见满脸都血,看样子好像真不行了,没办法问道:“那夫人怎么办啊?只哭不是回事,这得、得办丧事啊!”
罗湘芸说道:“嗯,办丧事,办丧事,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弄,还是你去张罗吧!”
管家应了一声,带着人跑出去了。
夏至和罗湘芸、于彩怡这才起身,吩咐又赶来的仆人把夏大艳抬回她的院子,放在地上,三人亲手给夏大艳脸换寿衣,怕她脸色瞒不了人,还往她脸上和唇上涂了厚厚的香粉,抹得煞白煞白的。
等到她们弄得差不多,管家也把棺材买来了。
夏大艳没儿没女,邵睿铭又不在身边,没有那么多说道,便直接把夏大艳装进棺材里,放在刚搭好的灵棚里停灵。
这一张罗,就已经到晚上了,夏大艳进棺材没多久,就到夜里,夏至和罗湘芸人、于彩怡把仆人都打发出去,只剩三人给夏大艳“守灵”,然后于彩怡望风,夏至和罗湘芸把棺材盖子挪开,把夏大艳从棺材里扶出来。
夏大艳从棺材上下来,长出一口气,说道:“哎呀妈呀,再不出来,真就把我憋死在里边了!”
罗湘芸扶着她,说道:“老姑受苦了,这回没事了,我们给你准备了马车,先到府外躲躲,等明天出城就行了。”
夏大艳说道:“走走走,这就走,我都快饿死了,得出去吃点东西……”
罗湘芸说道:“不行不行,先把衣服换了,这身太人了!”
说着把怀里抱的衣服递给夏大艳,夏大艳手忙脚乱地换起来,夏至把她剥下来的寿衣铺回棺材里,然后使劲合棺材盖。
门口的于彩怡见三人一个劲忙活,着急地叫道:“你们快点儿,一会儿来人了。”
罗湘芸一边帮夏大艳穿衣服一边说道:“快了快了……”
说完夏至跑过来,三人也不管衣服穿没穿对,便向门外跑去。
到了后面找没人的小路,一路来到后门,夏至陪夏大艳上了马车,和罗湘芸挥手告别,便离开将军府。
罗湘芸见马车走远,心才踏实下来,回到灵棚里去,继续在那空棺材前面烧纸,于彩怡也和她一起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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