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老家文成西坑叶岸村,在“水明楼”书房里,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达摩祖师图》,15米长,05米宽,紫檀色的画框里,“一苇渡江”的达摩焚香打坐在枯叶铺就的坐垫上。像上用隶书题句:“人如磐石,动静随缘,澄怀欢道,吾心即佛。”这是诗人叶坪2019年仲夏,于县文联召开文成七位作家作品集首发式结束后,应我之请即兴的画作。
他居然还是一个文人画家。他的《达摩》画作不仅见刊于北京《光明日报》《文艺报》,还曾经在全国获奖,求画的文坛友人遍及省外各地。
40年前,在县文联举办的笔会上,我认识知名散文家、诗人吕人俊和叶坪。至今,他每每出版一本诗集与散文集,都及时馈赠给我,收获很多。诚然,我也在叶老师的指导下发表、出版了一些作品,遗憾的是诗歌、散文都还成不了精品,正如《红楼梦》里邢岫烟写的“桃未芳菲杏未红。”
我从他的作品里,知道他是杭州江南古镇塘栖人,14岁投身梨园,当过剧团演员,后来又在市越剧团当编剧,写过戏曲剧本多种也供剧团上演过……“文革”期间,还曾经莫名其妙地被错打成“5·16”份子蹲过“铁窗”,后来也平反画上了句号。他的经历是坎坷的。他有诗句曰:“永远微笑着面对世界/命也运也/无悔无怨。”
诚如著名学者、评论家张禹先生所言,诗歌是叶坪的情人,始终不离不弃。对于他的诗作,我只能谦逊地学习,这支秃笔很难有评说的能耐。张抗抗、李元洛、沈泽宜、洪治纲、黄亚洲、孙琴安、柯平、王学海、高松年、沈贻炜等文坛大伽,早就著文对他的诗予以较高的评价。
我曾有幸参加叶坪散文集《鸟声与溪声的赋格》首发式暨研讨活动。大厅可谓高朋满座,是我见过的温州文坛几近最豪华的场面。
有七十多位方方面面的重要人士和文学家参加,他们热情、热烈的即席发言,更使我了解叶坪的诗歌地位和风格。黄亚洲说:“叶坪的身份是诗人,是合格的诗人”“如果说叶坪的诗歌很传统,谁也不会同意,如果说叶坪的诗歌很现代,谁也不会同意,他不固守传统,也不盲目地追求现代。”
他之所以在省内外、海峡两岸有这么多朋友,有这么多的学生和粉丝,是因为他的率性而为。他给我谈起这么一件事,当年他为《文学青年》编辑,来稿很多很多,他每稿必复。一位北京的写作者初军,来稿都抄写得端端正正,很欣赏其认真的写作态度,他建言说:“你对火热的生活有自己的激情,这很好。如果你能写上报告文学之类的作品,把你的诗情容纳其中,可能会激发你走进一种更成熟的境界……”这位作者后来写了一篇报告文学投稿《中国青年报》,且获了大奖,并由此参加了中国作协。据悉,至今都有往来,两人成了要好的文友。
不尽所怀。
今年,叶坪八十大寿,谨以此拙文权当祝贺:诗人好人,一生平安!
2023年2月15日
写于西坑水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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