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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五（第3页）

癸巳小坏自白戏作七首

人如散木每孤单，白眼朝天酒户宽。玩世何妨称小坏，逃情未必许偏安。

山中弄斧雕虫易，海上推枰逐鹿难。数十年来终一梦，半随风雨半飘残。（曾用微信名“小坏”）

浊世何人赚漆瞳，自嘲小坏免争雄。千金剑已销吴下，八米诗曾贵洛中。

负手蕉园蛙怒少，抽身虎殿黍悲空。青衣一袭陪春老，所幸春残尚剩红。

天生小坏本顽才，匪号无名许浪猜。怨我江湖何必退，思卿岁月不须来。

终因梦短耽于蝶，偶为情多累及梅。八咏楼中留八咏，余三首送祝英台。

笑傲江湖一怪人，宁为小坏不为神。耻将园石称良友，敢与天狼结近邻。

典酒何妨壶里老，销金怎可席前亲。烟云过眼诗千首，半是荒唐半是真。

自矜潇洒有何奇，不爱留名暗弄诗。竟敢佯狂无怪矣，虽能小坏偶为之。

红颜老候添香夜，白髪空梳洗砚池。天下弃才浑似酒，一壶长醉古东篱。

纵无知己又如何，跣足科头自在歌。坏不招嫌因小小，爱仍生怨为多多。

兰亭送酒书兼友，竹榻眠花梦是婆。漠漠红尘人已老，关门懒对旧风波。

霸气徒生力挽何，羁程注定涉风波。世间不嫁因非我，人海难忘只有他。

默许颤弦心沸夜，频教暖手酒倾涡。飞蛾殉火争先后，小坏是神还是魔。

甲午小爷旁白戏作四首

一身匪气耻为儒，笑骂由人不在乎。天纵小爷勤炼石，世惊凡妇滥充竽。

添酸已害坛中酒，画饼还争壁上图。负手长歌潇洒去，红尘以外又江湖。（曾用微信名“小爷”，乃“小少爷”之简称，非北方语境中之衍生义。）久羡田园欲退公，小爷非老自称翁。酒沽村在寒山下，树就篱于细雨中。

听雀苦吟髯握白，劝秋慢酌柿添红。枯肠九曲鲜衣薄，到此犹嘲句尚工。

平生濩落不伤嗟，跣足科头夜坐家。十丈红尘虽逐客，一斤黄酒尚宜爷。

坛空倒地风吹榻，眼热随灯月就花。佯醉欲搀人影起，却嗤人瘦扁如纱。

生无所憾赋诗雄，七八红颜北与东。如弟尽能交目下，小爷唯可念心中。

宁祈孽海船行缓，不负苍天福赐洪。侧帽轻衫酒楼去，一篮花雨一桥风。

壬辰新年试笔六首

新年渐至鬓添霜，试笔诸篇七步量。心有远亲梳片羽，目无余子卧丛篁。

芹泥补梦肠酸结，蒜髪经风面辣伤。歌哭为何横玉笛，竹西佳处雪梅香。

刻舟湖海觅闲闲，请剑何曾踏白先。云漏事忘无垢地，草荒人共有情天。

名场鹬蚌由他斗，世路鹪蚊许自怜。老向寒斋哦杜句，四娘溪畔隐茶烟。

愚心耿耿志难酬，废纸枯毫百尺楼。牛角未尖驯养剩，龙鳞已顺放生游。

米因腰折嗟来饱，酒为权倾斗到羞。块垒多多俱一斫，风过垩鼻更添忧。

愤向凡间取骂名，谁知蜀道本难行。口沾乳水嘲无忌，心负童山隐不平。

听雨那堪温酒晚，殉秋何必落花轻。人言可畏风波外，薏苡成珠半晌惊。

一鸣天下羡雏声，铩羽归来老碧城。风伐畏途无秀木，江沉利戟有虚荣。

深谋与虎何曾较，直节同筇定可争。晒腹云间期饱暖，兵书数卷代莼羹。

薄冰芒刺每心惊，记事遗珠数不平。貌若唐花皆变样，人如宋玉略知名。

冲天鸟窘因鸣舌，破壁龙迂为点睛。隐忍经年犹伏枥，偏无倒屣笑相迎。

壬寅新年试笔六首

白屋青门一细民，非儒非贾亦非绅。剑箫书砚之中我，酒色权钱以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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