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北崖村的坡路上,夜里,丁雪松和一名西北局女干部从一位老乡家里出来,空中下起雨来。老乡从屋里拿出一把水布雨伞……丁雪松已经挺着肚子,老乡关切地说道:“丁同志,天黑路滑你就不要走了,明天再回去吧。”
丁雪松笑笑:“我明天一早就要向部里汇报了,不能再等了。谢谢你啊。”
丁雪松和女干部进入黑暗之中……丁雪松和女干部相互挽着在雨中走着……脚下的泥水和泥泞的小路……
河北上观营镇,夜色中,小辛庄据点,炮楼上挂着日本旗,射击孔亮着灯光……远处的路边沟渠边上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县游击队队长方强,另一个是地方游击队员小江。
郑律成、李明吉和一队武工队员走过来……方强指指据点方向:“郑大队长,我已经派人送信进去了,伪军孙中队长也答应10点钟出来与我们见面,但不知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出来。”
郑律成:“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方强:“还不清楚。”
郑律成:“方队长,你们县游击队以前是怎么控制这两据点的,怎么会突然就失去控制了?”
方强:“以前小辛庄据点的伪军中队长老三是我们自己人,王官店据点归小辛庄指挥。上个月县委里出了叛徒,老三同志被日本人抓走杀害了,日本人对两个据点的部署进行了调整,王官店据点还派了一个班的鬼子兵驻守,就这样,把我们的交通线切断了。”
李明吉:“那现在这个姓孙的中队长又是怎么回事?”
方强:“现在这个中队长是原来老三同志的一个手下,老三对他有恩,他原来在王官店据点主事,是个中队副,老三同志牺牲前嘴很紧,没有暴露任何情况,这个中队副就被鬼子提拔起来当了中队长,调到眼前这个小辛庄据点。而王官店据点则完全由鬼子控制。我们利用关系跟这个孙殿奎联系上的,但毕竟这家伙不是我们自己人,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李明吉:“要是我们今天硬打进去呢?”
方强:“你们过来了,兵力足了,打下据点肯定没问题。里面是伪军,最多40来人,四挺机枪,要打最好今天晚上就打,我通知县游击队过来配合作战。”
郑律成:“不,现在不能打。先撤。”
李明吉:“撤?2”
丁雪松和西北局女干部走到一个下坡处……泥水在她们脚下流淌着……两人打着一把布雨伞在雨中走着,一个闪电,接着是巨大的雷声传来,大地好像都在颤抖……丁雪松脚下一滑,二人同时摔倒,跌到路边的沟里……
河北上观营镇,一个农户家,这是一个武工队的秘密落脚点。小炕桌上的油灯一闪一闪,郑律成、李明吉和方强及武工队员骨干在开会研究对策……
李明吉:“我认为,眼下时间紧迫,两天的行军,一天的侦察,今天一过,只有六天时间了,10天之内拿下这样两个据点,能行吗?”
郑律成不说话,眼睛瞪着灯芯……权浩走进屋来:“大队长,总部来电报催问我们有没有把握完成任务。”
李明吉:“怎么,首长不信任我们吗?”
权浩:“不,首长了解了我们的实际情况后,担心我们兵力不够,如果没有百分之百把握在10天之内控制这条交通线,129师首长考虑再增派一个侦察连赶过来配合我们行动。”
郑律成:“告诉刘邓首长,敌后武工队有把握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李明吉:“律成,这可不是说大话的时候,大部队一旦拉出太行山实施东进计划,必须快速通过上观营平原地带,如果在此被滞留,很有可能遭到日军飞机的轰炸,后果不堪想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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