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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婉晴重生(第1页)

中午时分,院外的槐花被风吹得纷纷扬扬,连树上的鸟也鸣出了甜蜜。心情极好的银海林拎着新鸟笼,脸上洋溢着笑容,悄悄地穿过院子,钻进了二太太的厢房。屋里有些暗,窗户被帘布掩着,只有帘布缝隙透着微弱的光,光影迷离。银海林凭借室内不多的亮光,贪婪地欣赏着二太太撩人的睡姿。她的手臂、手腕,传递出来的是一种滑腻柔软的亲切感,更是一种直达心底的呼唤,让他心里又痒又麻又酥,竟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二太太的额头。

额头上的撩拨,惊得二太太从床上坐起来。银海林忙对二太太解释说:“我是来找爹的……看你这媚态,就忍不住了,嘿嘿……”二太太故意戳穿他:“你爹一早就去焕古了,昨天不是给你招呼过了吗?”

“哦,我想起来了,是的是的。”银海林那点借口如遮羞布,一下子被白婉晴掀开了。二太太含烟带雨地一笑,翻身下床:“想来,何必拐弯抹角找借口,一个大男人应该是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的吧!”一股浓浓的幽香传了过来。海林见二太太贴在自己跟前,眼睛火辣辣盯着他,微笑着。

他咂了咂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说:“你不过就是我的姨娘么,有啥不敢的?”二太太扑哧一声笑了:“你这胆,突然变大了,可毕竟是晚辈哩!”

海林说:“晚辈也要活人不是?”说话瞬间,二太太感到有一只手拆开了睡袍的领口,痒痒的。二太太觉得挺舒服,身子扭了扭就一动不动了,任由海林紧紧地搂住……

五月的太阳有些灼热,按风俗,端午这天除了吃粽子、喝雄黄酒、插菖蒲艾蒿避邪、戴香包、打露水之外,最隆重的活动是赛龙舟。贾老爷今年喜事多,心情好,破例组建了龙舟队,让其代表荣盛茶行参与比赛。

每年龙舟竞赛抢彩,盛况空前。按照地域,商会、富商各自组织了龙舟队,有上河坝的“黄龙”、中河坝的“白龙”、下河坝的“红龙”、教场坝的“金龙”、任河嘴的“青龙”、小河坝的“草把龙”、船帮的“混江龙”,以及天汉茶庄和荣盛茶行的“天汉龙”和“荣盛龙”。龙舟各有各的特色,龙舟队选有会首。每年农历四月下旬,便开始加工改制龙舟。龙舟一般租用“小摆江”“老鸦船”,以小巧灵活为宜。为了加快船速,工人会在船头接水面处钉上人字形木板,叫作“分水”。先将船身晒干,涂抹桐油和鸡蛋清,然后在中舱上部系一面鼓,按龙头颜色插两面彩旗,安上艄桨和龙头龙尾,即成龙舟。五月初一为接龙“点水日”,由各会首带人去泗王庙将龙头、龙尾接往河滩,安在船头、船尾上,鸣炮焚香,划船“点水”。各龙舟队自行训练,初十开始进行四天预赛,十五正式比赛。比赛时,船头站立“踩头的”,手执小旗指挥。当各龙舟划至彩船不远处时,即进行“抢彩”:由彩船鸣炮,将鸭子投入江内,各龙舟上的水手即跳水捕捉,捉得者至彩船领奖。

五月初五为小端阳,十五为大端阳。小端阳人们忙于准备节事,汉江里是见不到训练龙舟的,直到初十,汉江里隆隆咚咚的锣鼓声才会一天比一天响起来。连续几天,各方来人都在紫阳城泗王庙码头筹划着龙舟比赛的事。按惯例,每条龙舟十八名水手执桡片分坐两舷,船尾一人为艄公,负责掌棹司舵,船中立一人打锣,一人击鼓,船头一人执丈余长杆指挥,杆上穿一面彩旗。旗分红、黄、蓝、白、黑多种色彩,一种旗色代表一地一会一方。江面只分两个航道,一次只能让一对龙舟对赛。

大端阳这天,天麻麻亮,城里城外看龙舟的人蜂拥而至。码头上围满了人,河街临江的店铺将吊脚楼临江一面的壁板卸掉,大开楼门,着意招待亲朋好友来看热闹。吊脚楼上的人头高高低低排了好几排,主人们端茶倒水不亦乐乎。有的人还爬到码头停船的桅杆上,睁大眼睛盯着江面。对岸的江边也是人山人海。

一早起床,银老爷和赶早来的少爷吃过二太太亲手包的粽子,煮的百合银耳汤、蒜头煮鸡蛋,心情很好地出了门,直奔码头。银老爷要亲自坐镇督战,派海林上龙舟“踩头指挥”。

太阳露出了笑脸,江面上微风不紧不慢地吹着,彩旗猎猎,龙舟待发。每条龙舟上都立着两行膀阔腰圆的男人。“天汉龙”和“荣盛龙”对垒。两条船都排在最后面,显然是最后决赛的龙舟。

郑、银两家都不临江,当天各自都特意调用了一艘大船改成了观赏台。郑家停靠在泗王庙码头,银家停靠在中渡码头,相隔几百步,遥遥相对,标台船锚泊其间,四周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商户、各地的观赏船,上面早坐满了看热闹的人。

龙舟赛是各大商会共同出资,各行会长一早就被请上了标台船,和王团长等一帮官员、商贾坐在一起。二太太白婉晴扭着腰也来到自家的观赏台上,坐在船楼靠栏杆处一张小方桌前的藤椅上,喝着茶,嗑着瓜子,一脸的惬意。船下的水岸边往来的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有的大声议论,有的嘀嘀咕咕。说到婉晴太太一身旗袍得多少钱时,一个声音说:“反正你我买不起!”有人说:“她的旗袍开衩好高呀,又坐在栏杆旁边,下面啥都能看见!”一个女人吼道:“闭上你们的臭嘴!哪个不是女人生养的?这么糟践女人。”

热闹了半天,直到中午,才轮到茶商会的“天汉龙”和“荣盛龙”角逐。突然鞭炮炸响,两船竞赛开始,江面上传来阵阵吼声:“使劲呀,划哟!快点呀,划哟!”只见“天汉龙”和“荣盛龙”齐头并进,各自的旗手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应和着鼓点。在雄浑的锣鼓声中,桡头双腿跪在船头,弓腰把手中的桡片时而翘向空中时而插入水里,急促而有节奏,其身后并排而坐的十八名划手整齐划一地跟着进桡片,在划手们“划呀!

划呀!”的叫喊声中,桡片犹如雪亮的钢刀在如锦似绸的水面整齐地上下翻飞,水花四溅。突然,“天汉龙”的旗手大吼一声,全体用力,如利剑出鞘,立刻超过了“荣盛龙”。二太太看“荣盛龙”落了后,心急如焚,起身到栏杆前,激动地向划手们和海林叫喊:“抢彩!先抢彩!”

“抢彩”就是龙舟踩头指挥入水抢捉鸭子,捉得者带着鸭子上了彩船才算夺标。

“天汉龙”的踩头指挥水生一听,生怕“荣盛龙”抢了先,就大喊一声:“看我的!”翻身入水向一只水鸭子扑去。可水鸭子双翅用力一展,滑脱了,让他扑了个空。他只好拼命在流动的江水中再次寻找水鸭子,引得岸边看热闹的人一阵遗憾。就这么一会工夫,自小在汉江里玩水长大的海林抓住机会,跃身入水,一连两次“抢彩”得手,迅速爬上彩头船,双手提着水鸭子,昂首挺胸地走上了领奖台。四周一片惋惜声:“哎呀,这水生太大意了,‘天汉龙’此前可是年年第一呢。”有人说:“见鬼了。这水生准是被那太太吓着了,要不咋会扑个空哩?”有人问:“哪个太太?”先前的人说:“你刚才没听见银家二太太的喊叫声?”

白婉晴感到这说话声挺耳熟的,扭头一看,原来是祁记裁缝铺的祁掌柜正和一个陌生的街妇在身后吊脚楼上嚼舌根呢。祁掌柜是个少妇,裁缝手艺很精,这时说:“二太太是衣服架子,旗袍一穿,很迷人的!”街妇又说话了:“哼!怕是穿给她儿看的!自从少爷回来后,你没见她走路那个劲!”白婉晴只觉一阵耳鸣,羞愧地悄然离开了。

龙舟竞赛,荣盛茶行抢了头彩,贾老爷心情极好,第二日破例贪睡了一次。起床后,贾老爷吃过二太太亲手煮的甜酒汤圆,愉悦地坐在院内的大树下和二太太谝闲话,说:“前天瓦房店安老板托人捎信来,说他闺女出阁请我去喝酒,我与他是老交情了,今日我得去给他撑撑门面!”白婉晴说:“老爷该去,能带我吗?”二太太鸭蛋形的脸庞上,一对漆黑的弯弯细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样子十分妩媚。贾老爷微笑地看着二太太:“你去干啥?”白婉晴说:“听说瓦房店会馆多,我想去开开眼!”贾老爷说:“不合适,不合适。人家没有请,不能坏了规矩。”对老爷的拒绝,二太太似乎并不在意,说:“也好,有机会再去!”

这时,院门突然开了,手里提着鸟笼的银海林闯了进来。他抬头一看,叫了一声爹,说:“这画眉笼子,是我请了一个内行的篾匠专门做的。”海林将手中的鸟笼子拎起来晃了晃。贾老爷接过鸟笼,兴致极高,说:“好,好,这手艺不错。”

银海林偷着扫了二太太一眼,她没有表情。就听爹在问:“你这晌忙吗?”海林说:“事情不少,带人成天收税,我们好像都成税官了。”贾老爷看了二太太一眼又转过头对海林说:“忙是好事,但你们不务正业,军人成天去收税,不成名堂。我要去瓦房店几天,茶行里的事你多上点心呀!”“嗳!”海林很乐意地应承道。

午夜后下起雨丝来,缠绵而又多情,让河街和茶庄更加湿润,黑夜与雨雾模糊了整个紫阳城。贾老爷在朦胧的夜色中突然回来了,悄无声息地朝二太太厢房的窗前摸去。四周寂静,没有风,只有雨雾轻轻地笼罩着院内的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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