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想必也不太好受吧,刘欣欣自从打了催卵针以后,小腹就一个劲儿的发胀,而且越来越不适。
护士走过来,开始给刘欣欣做冲洗。
刘欣欣尽最大可能打开身体,努力配合,护士还是不断地说她的肌肉太紧张。
其实这个冲洗过程基本是没有疼感的,只是那种被人用药棉把自己五脏六腑都搅了个遍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深层次的不舒服。
终于,冲洗过程结束了。
邹院长站在刘欣欣身边,低下身拍了拍她的手:“一会儿可能会有痛感,忍着些,别紧张,很快就会过去。”
刘欣欣点点头,她知道院长多说了这几句是看的敏娜的面子,但她心里还是挺感激挺领情的。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刘欣欣独立无援甚至有种弱小无助之感,她唯一能够信赖的,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就只有这位年纪和她母亲差不多大的院长。
在邹院长拿起那个扁扁的金属探头,伸入刘欣欣的体内时,刘欣欣真的有一种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在对方手上的感觉,一种只有当初在母亲身边时才有的,依赖感。
并没有意想中的痛感,刘欣欣松了口气,侧头向检测屏上看过去。
她清楚地看到探头在自己的身体里,左转右转似在找寻着什么,接下来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一个看着差不多有一尺长的针出现在探头顶端。
瞬间袭来的痛感让人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难以言喻的疼。
邹院长的声音响起来:“别动,千万别动。忍忍就过去了,你要配合我,这样才能缩短时间。太疼了你就喊两声。”
刘欣欣使劲咬住嘴唇,可还是发出沉闷的痛哼。
却又强行命令自己不要逃避,不要逃避那种痛苦,要迎上去,要用意志阻止身体要避开痛感的自然反应。
邹院长说的对,如果因为自己的移动而无法正确捕捉到卵细胞,那么,手术的时间一定会延长。
刘欣欣再度侧过头,看向监视器。
她看到和网上一些图片上一样的情景:一根细细的针扎在一个卵泡上,很快针头进去了,然后那个小泡泡一点点干瘪下去,直到看不见了……
然后,针头转动,开始下一轮的工作。
刘欣欣再一次被那种无法言喻的痛疼袭击。
一边的护士把抽出来的液体用细管灌入试管内,送到左边的小窗子里。
过了一会儿,窗子里传出声音:“两个,噢不对,是三个。”
刘欣欣呻吟着说:“只有三个吗?”
一边的小护士说:“那是一个瓶子里的,还有两瓶呢。”
刘欣欣略放了心,可突然来自身体的剧烈痛感却让她大声叫了出来:“啊!疼!”
疼痛完全没有先兆的骤然升级,让刘欣欣有一刻的窒息。
邹院长的声音很平静:“现在换右边了,这边有点儿粘连,会更疼点,忍住,马上就好了……”
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邹院长边和刘欣欣说话,大约也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大概一共能有十四五个。很好,这是很适合的数量,超过十五个反倒不好了,容易有积水,那就得推迟回输时间了……”
刘欣欣边忍痛边点头。
整个过程里镇痛剂好像没起多大的作用,痛感始终清清楚楚的。
刘欣欣听人说过,这个药的使用是有严格规定的,一次不能用量太多。而不同体质的人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止痛效果会差些,有的则会有很大的反应,比如呕吐,或者整整一天都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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