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点头,学着张海白的动作蹲在了他边上。
他们能很清晰地听到那伙人在大笑,其中有两个人是广东腔,很地道。
吴峫有些奇怪,这广东人也好这个?
不过没等他细想,那群人就有一个年轻人开了口:“泰叔,你给俺们估计估计,这还得走几天?老子今天腿都要走断了。”
那泰叔的声音透着不屑和嘲讽:“叫你平日里收着点儿,你他娘的只会吃喝嫖赌,泡在女人堆里,这趟有你受的,这有路的还得走上三天,没路的俺可也说不准,你要是真的受不住了,就赶紧下山去吧,别拖老子的后腿。”
吴峫听了一惊,这得亏是听老痒的话过来听一耳朵,不然他们真不知道得跟到猴年马月去。
那年轻人有点儿怕泰叔,说出的话有点儿虚:“最近我就是虚了点儿,但绝不会拖后腿的,这趟买卖做成了,俺们就再也不用到这山沟沟里面来了,俺们跟着王老板和李老板吃香的喝辣的去,去香港也过一般上等人的生活,对不?”
这时候,一个广东口音的开了口,说了一大长串,概括下来大概就是说什么只要你们把东西搞定,有多少要多少,说是一辈子的买卖,赚的盆满钵满不是问题。
泰叔听了语气有些奇怪:“王老板,话别说那么满,这斗在不在那儿可全靠你一张嘴巴,话说回来,这么多年合作,俺们还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路子得知这些消息的,你要是没啥忌讳,不妨和俺们几个说说。”
王老板听了嘿嘿一笑,道:“哎呀,我就说你这个老泰心眼子太多啦,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说出来啊,恐怕你也不会信的嘛。”
张海白皱皱眉头。
什么玩意儿,难不成涉及到牛鬼蛇神了?
那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王老板把自已的故事徐徐道来。
王老板的祖上不是汉人,当然,他也不是。
他的老祖宗是满族的镶黄旗,那时候的八旗军里有一个特别的部门,叫“铁头骁骑营”,人数不过三千,直接隶属于军机部。
王老板祖上官衔还不小,不过他们干的既不是带军打仗活计,也不是修桥铺路的事。
他们是帮助当朝皇帝搜集各个地方的奇珍异宝以及各色古董,主要是古董。
他们每年都要上缴一定数量的宝贝,然而这皇帝的眼光肯定是越来越高,挑出来的宝贝越来越少,无奈,他们只好把目光看向了死人。
讲到这儿,那个年轻的声音叫了一声:“那他们岂不是和我们一样干着倒斗的买卖?”
“正是,正是,不过他们虽然是官倒,却和摸金校尉不同,摸金校尉是为了充军饷,去过的古墓可谓是干干净净,一件不留,但是这铁头骁骑呢,不打仗也不动乱,而且你们想啊,那么多宝贝,要是全都献上去多不合算?”王老板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然后呢?”
“所以好多好斗都被记录了下来,而他们没有去碰,等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而这记录古墓位置的簿子就叫《河木集》,我家传半卷,现在我们要去的墓呢,就是其中记录的最详细的一个,”王老板的得意之色不似作假,“我祖宗还说,这斗非同小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碰,足见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宝贝。”
“我这可是见大家合作这么多次份上这才肯拿出来的。”
张海白听到这儿,垂了垂眼皮。
吴峫倒是下了个正确的决定,该说不愧是吴老狗的孙子吗?
听到这儿就不用再往下听了,他们只要一直跟着去就好了。
思及此,他拽了拽吴峫的衣服,轻声道:“走吧。”
吴峫点头,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艰难起身。
结果因为蹲了太久,吴峫早就麻了,一个趔趄直接踩在了一个树枝上。
“咔嚓”。
可以,很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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