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闻笑道:“火烧赤壁不过是文人和说书人意会出来的罢了,当年的火烧是烧了,但是铁索连船却应该没有,真实的事情是陈友谅与我太祖高皇帝的战役中发生的,也是铁索连船。韵之,你今天刚到不太了解情况,一会儿我带你去转转。我深知漠北干燥容易起火,所以在城墙外面撒上附着粘土的沙石,这样火很难着起来,并且我每百步就立一大水缸。既能储水防旱,又能救急灭火,总之就算敌人火攻咱们也不怕,大漠边上最不少的就是沙子,沙子灭火可比水要好得多,沙堆在营中也不少。不说这个了,龙清泉呢?”
卢韵之斜着眼睛看了朱见闻一会儿,严肃的说道:“去给你擦屁股了。”
“这。。。。。。。”朱见闻一愣略有不悦划过脸上,卢韵之这般文人,只要开口这般粗鲁,那比破口大骂还恶心人。
“这什么这,我给你说完你就不觉得我说的唐突了。”卢韵之笑道,朱见闻这才面色一缓知道卢韵之这是有后话等着呢。
卢韵之轻咳一声说道:“你执行我的意思借他人之手削弱石家,做得很好,但是你不该看着石彪去送死,且不说他的官位较高,若是他一战死难免军心动荡,其次石彪可是石亨的亲侄子,叔侄二人荣辱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动了石彪岂不是就等于直接告诉石亨我要动你了吗?现在正是两军开战之际,若是石亨再在京城坐不住了,那天下可真的要打乱了。所以说你当了一辈子政客,聪明了一世,却糊涂一时,我说让龙清泉给你擦屁股你说说的对不对。”说着卢韵之冲着朱见闻坏笑了一下。
朱见闻看到卢韵之不和自己见外,这才放松开来,笑骂道:“奶奶的,那你说的也太难听了,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让石彪自己瓦解手下的势力吗?”
“借刀杀人没错,但石彪现在不该死,你想想,石彪抗命私自带兵出击导致了败局,还破坏了你扰乱对手军心的大计。咱们非但不记仇,反倒是出手救了他,然后再替他掩盖罪过,你说石彪和石亨会是什么态度。”卢韵之淡淡的说道。
朱见闻拍案叫绝:“厉害,我明白了,这样一来他们非但不会记恨我们,还把一切猜忌都吞到了肚子里,日后不会与我们作对,反而会感恩戴德,咱们再对他们下手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因为警觉而做困兽之斗了,甚至可能会引颈就戮配合咱们。石亨和石彪皆是武人,救命之恩终身难忘他们绝对记得,就算石亨是个老油子,石彪毕竟年轻一些,肯定被你哄得云里雾里的。这招高啊,你越来越厉害了韵之。”
卢韵之叹了口气说道:“政治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点都比战场上来得轻松,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毕竟咱们利用了别人感恩的心里,可是要成为胜者,就必须在利用别人缺点的同时,还要利用别人的优点。总之当权者难啊,老朱,我伯父怎么还没来,他干什么去了。”
正说话间,晁刑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极为爽朗,虽然边塞的风沙让他的衣服和面色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却不知比在京城安享晚年的时候好了多少倍。卢韵之上前抱拳拱手深鞠一躬说道:“侄儿见过伯父,伯父受苦了。”
“怎么能说是受苦呢,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驰骋沙场快意恩仇,总比在京城坐吃等死好得多。不说这些了,你让我去支援西北,我已经让天师营提前出发了,我就是想问你点事,然后就快马追上他们。”晁刑说道。
“伯父有何要问?”卢韵之问道,晁刑沉声道:“蒙古鬼巫到底有多少人,我虽然之前算是与他们合作过,但是对他们内部的信息不如你了解的多,咱们之前一起去瓦剌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你觉得他们战斗怎样。”
卢韵之坦言道:“咱们天地人的个人能力总体上比鬼巫要强,可是缺少经验,怕是在实战中不能敌过他们,所以我才在其中混杂了许多咱们的‘老人’,御气师和我特训的猛士一上估计可以缓解天师营的压力。至于人数上,不分伯仲吧。”
晁刑作为天师营的统帅必须要了解实情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否则盲目自大或者过于谨慎都会蒙蔽主帅的双眼,做出错误的判断。在战场之上一个错误的判断不光是统帅的责任,更会关系到千万人的生死,乃至整场战役的胜败。
晁刑点点头道:“我大约心中有数了,具体的一会儿你再给我详细讲讲。我留下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我能否把中正一脉的驱鬼之术告诉他们。”
第九十章 秘术外传
卢韵之还没回答,就听一旁的朱见闻说道:“这如何使得,我中正一脉的秘术除了韵之以外也就是我们师兄弟可以另立山门收徒授业,总之旁门别派都是万万不可外传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那日后可不好管理了。”
卢韵之也是点点头,先前他聚拢天地人中各支脉的青年才俊,主要是为了寻个机会控制他们,所传授的也不过是一些不太适合于小规模打斗的大阵法,只有少数人才被示范性的奖励了几招中正一脉的皮毛。如今晁刑的这个要求,自然是有利于天师营整体战斗力的提高,但是作为中正一脉的脉主卢韵之还是有些顾虑的。
晁刑见卢韵之面有难色继续说道:“鬼巫人数众多,都是以祭拜为法来控制鬼灵的,除了少数高手外,大部分普通的教众所操纵的鬼灵都是怕阳光的,白天无法作战。但是正因为他们的操纵技法相同,所以大片鬼灵可以聚集到一起,这样所具备的阴气就极重了,不必***恶鬼差多少。阴气足够强盛的时候就可以不怕阳光的照射,故而鬼巫依然可以作战,而且他们身带黑色厚布或者油布,就是为了缓解阳光对鬼灵的伤害,这个你比我清楚。”
卢韵之听到后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晁刑要讲些什么了,但是他并没有打断,继续听着,脑中想着第一次见到大规模鬼灵袭击的场景,那是在京城的郊外,有百名鬼巫操纵的鬼灵连成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披上黑色油布行动,虽然有些不自如,但是依然不是太影响行动。当然最后这支部队被全歼了,就连统帅鬼巫的尊使巴根都臣服在曲向天的豪气云天下,与曲向天结为安达,发誓永不与安达为敌,撤离了战场从此不再参与与大明的斗争。
饶是如此,鬼巫的实力依然可怕,据卢韵之得到的消息,现如今他们还是带着黑色油布或者厚布出征,但是所用的机会已经很小了,因为他们好像学会了一种秘术,可以让鬼灵聚集在一起不再惧怕阳光。这一切的转变只有不足几个月的时间,每个人的慧根悟性不同,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所有人都学会,那说明这种秘术浅显易懂,是人就能修炼。
“。。。。。。。。。。。。。反观我方,许多人的鬼灵虽然不惧怕阳光,但是更多的人则做不到这一点,能做到的在阳光底下,阴气大减招数的精确度和威力也大打折扣,所以才让你传授他们中正一脉的驱鬼之术。现如今不是该保留门派秘密的时候,战场之上你死我活,能够学会驱鬼之术就能够提高战斗力,减小伤亡取得胜利,这是民族和大明的胜利。”晁刑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
卢韵之沉吟一番默不作声,朱见闻更是没有说话,他既不是最高统帅也不是中正脉主自然没有过多说话的权利。现如今前来参战的天地人各支脉都有不错的底子,而天下术数不管是皆出自英雄所造,只是后人加以改观成了现在这般千变万化的分支,求根问源的话本就出自一脉相承,所以这些人学习中正一脉的驱鬼之术应该难度不大,短期内就能够有很好的效果。
况且晁刑说得对,战场之上能够技压对手一筹至关重要,或许会因此改变整个战局的胜败也未尝不可。反之,若是西北战线因为鬼巫的加入而落败的话,那自己的整体计划就落空了,不管孟和调鬼所有鬼巫去西线支援有何目的,总之若是甄玲丹败了,那孟和就算达到目的了。西北不容有失,这是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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