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是娶了几房不假,你问问她们,哪个不是心甘情愿,我可都是明媒正娶的。”
杨梓闻言,反手把一盏酒泼了过去,怒不可遏:“我费劲心力把美人约出来,你却把事办了。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刀夺爱,害得我在富顺监都抬不起头来。”
张斐抹了抹脸上的酒,啪啪的拍着自己脸:“胖子,我知道,你觉得你给你爹丢了面子,可你一心只是干那活儿,哪顾过她们的感受?不是我比你好,而是她们怕你,才不敢跟你。”
杨梓默不作声,好半晌,端起一盏酒:“从前之事,一笔勾销。我给你赔罪,刚才是兄弟莽撞了。”
也不等张斐回话,举手一饮而尽,抹抹嘴唇:“不过,今日百合小娘子我志在必得,你既已应允,就理应成全与我,一郎哥便是见证。”
“废什么话,我从来一言九鼎。一郎,来,干。”
王一见张斐毫不介意,心下对这帅气的鹰钩鼻子又平添了几分敬意。
远远地瞧见罗光平那小子在邻桌朝自己挤眉弄眼,估计事情已落实,于是点了点头,举了举手中的空酒盏示意。
三人正欢饮间,忽见那迎门的小厮进的房来,走到杨梓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又塞给他一个裹着的绣帕。
明显感觉到胖子脸上的肉在发抖,接着眉飞色舞,眼冒精光,面露喜色。朝张斐、王一二人叉手一礼:“三郎,一郎哥,哈哈哈哈,小弟有事,先走一步。”随即,跟着那小厮冲出了门去。
张斐、王一对望一眼,同时哈哈一笑,举起酒盏,尚未饮下,又见杨梓一阵风的冲回两人面前,气喘吁吁的说:“一郎哥,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小弟却有事需先走,非常过意不去。首先,今日这里的账我来买。再者,一郎哥,我欠你一个情,改日若有所需,杨梓无有不从。”
王一刚要起身答话,却张斐一把按在金丝楠的椅座上,杨梓朝二人叉手深深一躬,一阵风样地冲出门去。
王一转向张斐道:“三郎哥,你这是?”
“哦。这小子我还不了解,我们从小一起打架打到大。你别看这胖子常常偷奸耍滑,那是他不想连累当知监的父亲,真遇上大难临头,他从未独自逃跑,打架出手比我更狠,对兄弟是极有义气的。此刻,他已是色字当头,你若不接受他这些条件,胖子心里愧疚,可就走不了了,反误了他的好事。”
王一点点头,没有接话,心底涌起一丝暖意。
席间,一妙龄歌伎正喃喃唱着:“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至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王一笑着侧身,对张斐赞道:“这一声‘奶奶’,可酥到我心尖里去了。”
张斐更是神情痴迷:“柳三变乃是不世出的天才,若非那刻爱极了此小娘子,怎能唱出‘奶奶’这样空前绝后的词来?”
他一脸的神往:“不知我三郎今生何年才能达到三变境界之万一啊。”
酒过三巡,两人闲聊、听曲、饮酒、快活逍遥。
忽闻到软香阵阵,环佩声中,几个侍女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娇娘,款款穿过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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