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访僵硬地扯嘴角,说正事缓解尴尬,“我最近要带我妈看病,没空到你那,备好的货放老地方了,你自己去取。”
“我知道了。”
高访走后,阿戊说他看到个熟人。
阿戊能认识几个人?不就是雁洄成日查的那几个,她当下反应:“在哪?”
从离开的路线看,是去车站。
这都要到晚饭时间了,农植龙不陪青苗过生日,去哪呢?
雁洄和阿戊跟进候车厅,有一辆去县城的大巴准备出发。
落照斜了,大巴里亮着灯,车窗几净,映出清晰的内部。
雁洄扫一眼,在后半截车位看到个人,说奇怪也不奇怪,只是心思太明目张胆。
阿戊也看到了,除了农植龙还有一个人,他们坐靠一起,有说有笑,那样的眉眼情愫,不会是在这样的关系。
来自于保守年代,阿戊真的不懂,视线转到雁洄,她神色平平,是见过还是知情?
“阿戊,我们走吧。”
他们前脚离开车站,大巴后脚驶离。
寺庙远离街区,位于镇郊的树林里,走到时天色已昧。
树林幽静,古朴的建筑,昏暗的视觉,形成了更肃穆沉厚的氛围。
然而雁洄推开寺北小门,长明灯此起彼伏,火光烧透她的身体,铺出焦黑狞厉的牌位。
一灯一牌位,数百之多。
阿戊注视着,眸中似纵了火。
雁洄走进去,捻香点起,拜身,立香。
“这些都是死在异乡的客,无名无姓,没有来路。”
多数牌面是空的,仅有小部分写了姓名,阿戊隐约懂了,“取其血肉,供他去路。”
雁洄不想承认,语带嘲讽,“去路一说,非真非假。”
她步步靠近,脚下如火照之途,“很多事,究其根由,也非善非恶。”
在这皆鬼的黑夜,照亮了所有的,都成了温柔的形容。
跟寺庙的主理人交谈几句,捐了香火,他们又去了杂货铺。
老者已经收了一部分摊子,雁洄借电话拨给林为宁,约好时间去九顿。
将通话的钱给老者,他接过了,费力地抬起僵老的腰,“小丫头,一定要去九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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