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
「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
「……」
后面他说了什么易姜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后来不知道背了多少诗后又找来了笔墨,非要写两句诗送给她。
容拾醉得睡着了,易姜将他安置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吹灭了烛灯后才离开。
刚走出偏院的门,易姜感受到脸上温温热热,抬手一碰,原来是泪。紧接着那梦魇中的痛苦再次袭来,叫她直不起腰来。
那个她一直以来用来维系自己无畏的那根弦,在这一刻,断了。
翌日,她被容拾的小厮告知今日不必去他院中学习了。
大概是因为宿醉头疼吧,或者,是他真的不想见自己。
易姜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在昨晚就下定决心,无论将来危险与否,她都会用生命帮助容拾,哪怕她只是绵薄之力。
「小拾哥哥终于忍受不了你把你扔回来了吧!」
周沅溪本就看不上她,听说易姜今天没去偏院学习,自然第一时间就来奚落她。
只是易姜已无心跟她吵嘴,或是说已经无力与她吵下去。
周沅溪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上尴尬又不想表露出来,便假装在易姜的屋子里转了转,忽看到桌上的一幅诗句,便将它拿起来细细观望。
说起来,易姜看了容拾送她的诗,可以她的资质还没到能读出其中意思的地步。
那两句诗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是谁写给你的?」
易姜回过头,只见周沅溪拿着那句诗冷冷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会儿,不明白周沅溪为何生气。
「这句诗是谁写给你的?!」
周沅溪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眼泪汪汪地怒视她:「是容拾写的,对吗?」
「周沅溪,你别激动,你可能误会了……」易姜见她情绪激动,急忙解释,可要说是容拾喝醉了写的不就说明自己昨晚与他待在一起了吗,只怕会让她情绪更加失控。
「误会什么!」周沅溪拿着纸张与她步步逼近,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你知道,这诗的前两句是什么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周沅溪自顾自地念出来,脸上泪痕斑驳,「你可知这诗是作者为悼念亡妻所作,他为什么会写给你!」
周沅溪将手中的诗句揉碎丢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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