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公寓的地板上,金色的光芒落在那台木质织机上,使其仿佛带上了一层岁月的光辉。
织机虽结构简单,却极其精巧,木质的框架连接着层层细密的踏板与绳索,复杂的提花装置如同机关般环环相扣。每根丝线都被细致地整理过,光滑柔软,整齐地排列在经架上,映着阳光,散发出丝绸特有的淡淡光泽。
几位宫女早已将工具准备妥当,柳言站在织机旁,动作利落,目光专注而沉静。
她轻抬手指,拂过经线上柔韧的蚕丝,那神情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皇上,这云锦的工艺,讲究每一根丝线都与花纹紧密相连。”柳言抬眸看了刘鹭一眼,柔声解释道,“您看,这上面的每一部分,都要经过经纬线的精确交错。只有这样,才能织出纹样的立体感。”
她的话语间,另一名搭档已轻声唤她准备开始。
两人分别坐在织机的上下两层,上层的拽花工小心踩下踏板,手中拉动绳索,将数根经线提起;下层的织手则一手握着梭子,一手控制丝线的松紧,将闪烁着金光的纬线一针一线地穿梭而过。
阳光洒在她们的手上,那指尖灵巧地游走于丝线间,仿佛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
柳言抬起头,微微一笑,指着织机上初显的花纹说道:“这片绿色的部分,用的是孔雀羽线。孔雀羽的色泽斑斓,纤维间折射出的光彩在阳光下更显得变幻莫测。”
刘鹭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一小片已经织好的纹样在阳光下呈现出宛如流水般的光泽,细腻华美,仿佛画布上的点睛之笔。
“皇上,这云锦的复杂,不止在纹样设计,更在织造时每一根线的穿梭都必须与图案吻合。仅是这样的一个花样,就需耗费十几日。”柳言的声音中透着骄傲,“织得慢,并不是技艺不精,而是因为这寸锦含万针,每一根丝线都承载着工匠的心血。”
刘鹭看着这缓慢却精确的操作,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这么慢?一天能织多少?”
柳言微微一顿,低声答道:“若是最简单的直纹样,每日可织五六厘米;若是复杂的花纹,三四厘米已是极限。臣妾的这件作品,用的是五色金丝,预计需耗时数月才能完成。”
听到这话,他拿起手机,试图拍摄宫女们的操作过程,却发现这工艺之美并不容易被镜头捕捉。
阳光的角度、镜头的对焦,甚至是拍摄时的稳定性,都是让他头疼的难题。
他特意调整了一次又一次,但屏幕中的画面总是不够完美。
近景虽能捕捉到蚕丝的光泽与针线的交错,却丢失了整体的优雅;远景虽能展现出宫女们配合的默契,但又无法突出那如画般的细节。
浪费了整整一天,他终于勉强剪辑出了一段成品。
画面中,两名宫女身着传统服饰,动作优雅而熟练。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打在她们纤细的指尖上,每一次提线、穿梭、妆金敷彩,都宛如雕琢一件艺术品。尽管剪辑还不够专业,但视频中丝线与金线的光泽交相辉映,仍然让人能感受到那份手工技艺的震撼与珍贵。
傍晚时分,萨如拉端着一杯红茶,从阳台缓步走入。
看到刘鹭满脸疲惫地瘫在沙发上,她掩唇轻笑:“皇上,臣妾还以为您统治天下的皇帝,什么难事都能轻松解决,没想到录个视频也能让您这么累。”
刘鹭抬起眼,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朕能治国安邦,可这现代的东西,终归是有些麻烦。若是在大夏,早有几十个工匠替朕伺候,哪里需要朕动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