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急不缓地走。
西盈阿姐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哥哥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可是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西盈阿姐赤身裸体地躺在寝宫的地面,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致命的一处在后脑。
记得第一次见面,她笑得眉眼弯弯,一袭桃粉色衣裙,递给我一坛她亲自酿的桃花酒。
「卓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能感觉到兄长捂住我眼睛的手剧烈的颤抖。那是他的妻,他唯一认定的女人。
却被那群璋国的士兵凌辱致死。
我的眼睛里莫名又起了一层雾。
这时候,忽然一阵风,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桃枝上已经挂上了一块令牌。
是罗刀弗的令牌!
我立即抬头,却只是看见四四方方的天空和宫墙。
这时候,一双绣花鞋停在我面前。
「你就是萧卓儿?」
我透过桃花,看见了她的脸。
许是所有人见到她都会屏住呼吸。不过美则美矣,开口却是咄咄逼人的语气。
「是。」
「王上宫中的画像,也是你?」
「不知。」
「贱人!」
我差一点就冷笑出声,如此愚钝的模样,还真是白费了她这副好皮囊。
夜里,我祭完了西盈阿姐,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跟着我的两个丫鬟,都任劳任怨的,跟着我,也算委屈了,我也犒劳犒劳她们。
她们塞得嘴巴满满的,冲我笑,「娘娘,你做的菜真好吃!」
「别叫我娘娘,」我微笑说:「若是可以,无人时候,叫我姐姐吧。」
她们重重点头,我看见泪水在她们眼里打转。
门外一阵吵闹,她们立刻站了起来。
我走了出去,看见陆凌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就他一个,身边一个内官,扶着他。
他饮酒了,饮得很醉。
他靠近的时候,满身酒气。
他抬起眼睛看我,我许久没见过他悲悯的神色。
他皱着眉,很深很深,手拂过我面庞的碎发。
我有些防备地躲开。
他却抓住我的手,「卓儿,你为何总是如此待我?」
明知故问,真有你的。
我不想再与他纠缠,任由他醉倒昏睡在我床边。
夜,我举着那块令牌,翻来覆去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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