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和萧珩瞧见墨池霄将少女横抱起来,都是下意识抬手。反应过来后,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疏国公不过是偶然路经此地,恰逢少女昏迷才顺势出手救人罢了,况且他与少女根本不认识。
如今少女中毒昏迷,墨池霄将她抱回长乐宫救治,无疑是当下最为妥当的做法。
若是他们阻拦,实在是显得太分不清轻重,此刻还有什么能比少女的安危更重要?
长乐宫本是太后昔日赐予惠宁长公主的宫中居所。
惠宁长公主去往江南后,太后思念墨池霄这个外孙,便又将长乐宫赐予他,时不时让他在宫中小住几日。
墨池霄就这样稳稳抱着姜初霁,大步流星地踏入长乐宫的朱漆大门。
虽说墨池霄并不常来,但平日里长乐宫仍有几个宫女太监在此值守。
此刻,他们瞧见自家主子竟抱着一位女子而来,皆面露震惊之色,却又不敢多问半句。
“你们都出去吧。”
墨池霄语调散漫随意,然而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却让众人不敢有丝毫质疑。
待众人退下后,墨池霄抱着人缓缓走向床榻,弯腰把人放置在床上。两个人衣料摩擦之际,呼吸也有那么一瞬交错。
此时,床榻上的少女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墨池霄直起身子后,身姿笔挺地站在床边。微微眯起双眸,懒洋洋地开口道:“没别人了,就别装晕了。”
姜初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那双清亮分明的眼睛。
倒是十分坦然,没有半点被戳穿的心虚:“……大人何时发现我是装的?”
墨池霄睨来一眼:“白栀子的毒虽严重时确实能使人昏迷,但你若是真中了此毒,此刻身上早该满是红肿。”
说着,他的目光下落几分。只见少女见颈间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并没有丝毫红肿的痕迹。
又意识到什么,眸色微微一沉,收回目光。
姜初霁却忽然直直地看向他:“既然大人明知我没有中毒,又为何以给我解毒为由抱我回来?”
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地弯了弯眉眼:“难不成,大人是看到刚才的情景,吃醋了?”
墨池霄神色依旧平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袖,语调更是波澜不惊。
“我不吃甜食,更从不吃醋。”
“我只是看不惯,那两位殿下被你这个小骗子,骗得团团转罢了。”
说着,墨池霄转身坐在一旁的矮几处。
姜初霁却在他身后又问了一遍:“大人说的是真的?”
墨池霄看上去毫无迟疑,语气凉薄得很:“当然。”
姜初霁微微眯起眼。
嘴可真硬。
若是真没有半点在意,只是不想让她纠缠在萧乾和萧珩之间,他之前大可以随便叫个宫人直接把她抬到长乐宫。而不是一路上,就这样抱着她回来。
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墨池霄仿若未闻她的感叹,拿起矮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升腾而起。他轻抿一口,随后目光散漫投来。
“你早就预料到,无论是九皇子还是太子,今天都会找你。”
“你是想借他们的手,收拾谁?”
这件衣服上的白栀子之毒,是别人下的也好,是少女自已下的也好,她都是想借别人的手,收拾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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