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出门槛的脚步微顿,继而快步往前走。
过去我如何待他,是否别有用心,他心中本该明了。
把一切开罪于我,如此他好心安理得的想:哪怕待我好,也会是一样的结果。过去捅在我心上的那一把把刀,并不是失去我的缘由。
如此,他便不至于懊悔。
说白了,为求一份心安,强行自欺欺人罢了。
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他却连抛却一段感情都要通过抹黑对方来做到。
那我不计后果离开他的决定,更加无悔。
……
太子仍在外头等着我。
见我出来,他也不意外。
他与我并肩走在漫长冷硬的宫道上,我不出声,他亦沉默无言。
太子能在事先告诉我没事,甚至能若无其事的欢好之后再送我过来,可见,他知道我要面临的是什么。
他知道皇帝会拿我的身世做文章,给萧律一个怨恨我的理由。
而他为何知道?
他参与了,甚至可能就是他向皇帝出谋献策。
否定过往全部真情,悔化作恨,萧律便不会再对我紧握不放。
萧瑾疏视线落在远处昏暗处,终于开口。
“他太聒噪。”
我语气恭谨疏离:“殿下所为,自有殿下的道理。”
无论这个举措,究竟是为了避免萧律时常来纠缠我,还是有其他目的,都无所谓。
一样的,无非是我不得安生。
萧瑾疏时而看向前方的路,时而看我,那目光时不时瞥来,我故作不知,自顾自的往前走。
太子寝宫外,我向他行礼告退。
“南书月。”
他唤我的名。
我便停下来,转身,相隔数步远。
“殿下有何吩咐?”
萧瑾疏启了启唇,正欲说什么,一道清脆如莺啼的声音响起。
“殿下!”
我寻声望去。
声音的主人身着轻盈如纱的海天霞色烟罗裙,裙摆随她的走动如晓霞云烟,眉间一点牡丹花钿,衬得她容颜娇艳如花蕊。
她一头青丝是挽起的。
萧瑾疏语气柔和:“怎么过来了?”
她盈盈玉立,莞尔道:“妾身熬了参汤,来端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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