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得这样浅显,兄妹俩自然该明白何意。
秦芳若不可置信的瞪我一会儿,面色泛白。
“太子殿下,此女迷惑平王多年,将平王府搅弄得鸡犬不宁,心性实在是不堪为……”
她本还要说下去,秦元泽给了她眼神,她话语才戛然而止。
秦元泽向太子揖手:“恭喜殿下。”
萧瑾疏道:“元泽认为,烽火戏诸侯是褒姒的错,还是周幽王的错?”
秦元泽不假思索道:“美人本无错,是周幽王昏聩糊涂,不堪为天下之主。”
萧瑾疏点点头。
“芳若久居闺阁,不懂这道理,幸而你是通透的。”
太子说的哪是周幽王,他说的是萧律。
平王府鸡犬不宁,那是萧律的错,不堪为天下之主的,亦是萧律。
秦元泽略一颔首。
“芳若嫁出去了,便不再是秦家人。”
我心中感叹,这秦三公子不是一般人,难怪秦芳若如此听他的,一个眼神便乖乖闭嘴。
他这话,看似回得牛头不对马嘴,却恰恰说明他懂太子的意思。
哪怕妹妹嫁进了平王府,平王亦与太尉府无关,这是在撇清干系,表明立场。
点到为止,没有再深聊,只是走出几步后似乎听见秦芳若委屈的哭泣声,乍然被哥哥说成“泼出去的水”,心中难免怅然,秦元泽则是在耐着性子哄她。
公主府硕大,又走了一段路还未到大门口。
萧瑾疏偏头对我说:“秦元泽是太尉最看好的儿子,不过他们说的话,听听也就罢了。”
在太子面前,当然表忠心,背后做的那一套可未必。
我低声嘟囔:“平王妃也是奇怪,我不堪为东宫侧妃,难道她是想我回去平王府?”
换做是我易地而处,便不多这个嘴,可她似乎忘了针对我的初衷是什么。
萧瑾疏笑笑,“她没你想得明白。”
大门外,福康公主赶过来相送。
我上马车前,公主对我眨眨眼,悄悄的说:
“太子哥哥说你怕生,愣是让大伙儿挪地儿别处看焰火,把观景台留给你,那可是我府上地势最高的地方。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是头一回见太子哥哥为谁清场子。”
故而有焰火看,观景台上却空无一人?
我茫然坐进车厢里。
硕大浑圆的夜明珠照亮宽敞的车厢,使里头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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