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挣出来了又有何用?
依然出不去这道门。
这样想着,浑身的力气都抽没了,心里头剩一把死灰,再倒腾也只是呛嗓子。
恍惚之间,我仿佛看到年少的萧律冷着脸问我:一个婢子,卑躬屈膝像狗一样活着,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而我指着石缝下生长出来的小草对萧律说:你看这草,被这么大块石头压着,都长出来了,跟别的草一样绿。我们有的吃有的穿,比别人差在了哪里?凭什么就不能笑了?
凭什么?
我让红豆进来,对她说:”这些我吃不下,让膳房下碗面,再拿些香油来。”
“香油?”红豆好奇说,“让厨子直接放面里不成吗?”
我解释道:“油少了味淡,油多了嫌腻,厨子不晓得我的口味,我自已来放。”
“好。”
红豆立刻转身出去。
吃碗面要点油而已,这样小的要求,哪怕落到萧律耳朵里,他也不会拒绝。
红豆刚走没多久,门口那两侍卫对她评头论足起来。
“模样还不错,就是屁股小,不好生养。”
“太傲了,跟她说话都不爱搭理。”
“她同葫芦关系好,看不上咱们呗。”
“屁股没有,胸倒是大,不知道葫芦出了多少力。”
紧接着是放荡的笑声。
我心中一阵恶寒。
想到昨晚便是这两侍卫在门口守的夜,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能清晰听到他们说什么,那昨晚床上的动静,他们势必也是能听见的。
凭这两狗东西恶臭的德性,当时,他们俩又在想什么?
不多时,红豆端着面去而复返。
门口侍卫见她过来,调笑道:“红豆,你就该走慢点,不然胸前那玩意儿晃得我头晕。”
我实在听不下去,抡起床上的玉枕往那扇紧闭的门砸去。
“砰”得一声响。
“闭上你们的臭嘴。”
那两狗东西没敢吱声。
红豆推门进来,又立刻关上,若无其事的对我说:“姑娘消消气,就当他们在狗吠,何必认真。”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她双眼通红,分明是强忍着委屈。
我问:“除了这两人,还有谁这样欺负你?”
红豆摇摇头。
“没,真没有,姑娘,这儿到底是平王府,他们动动嘴皮子,可不敢动真格。”
她不愿多说,我便不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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