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怕,」他握着我的手,「有我呢。」
我定了定神,少了几分慌张,又怕他多想,「莲宝是我的乳名,上辈子他也不知道的,只是后来我快病死了,乳母进宫看我,这才叫他知道了……」
「上辈子他也没喊过我,永远是一口一个皇后的……他还纳了一个很喜欢的民间女子,纳作莲妃。」
我嘟起嘴,本是无所谓的事情,却被刘晟弄得恶心,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好了,你刚刚唤我什么?」他含笑逗我。
我知道他也必定心中不快,不过是为了哄我,面上不肯显露罢了,我有意哄他,娇滴滴地喊道,「念哥哥。」
喊完之后倒先把我自己恶心得不行,我一脸嫌弃,他倒是高兴了,在我的小院子里放声大笑。羞得我伸手去捶他,奈何他练武出身,一身腱子肉捶得我手疼,他还反过来替我揉手。
末了他搂住我,在我耳边说道:「什么事都不要怕,他回来了又怎样,你只要记得,你还有我呢。」
对啊,我还有他呢。
12
出了正月,赵修念就忙起来了。庄老将军既是收了他为徒,天天带着他狠狠地操练,从黎明练到傍晚,一刻都不肯饶过他,仅仅是一个转身提枪上马的动作他就练了不下一千遍。
我则忙着另一件事情。
上辈子安菁菁死后,我一直在查她的死因。
太医院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国手,若是普通的病,没有他们治不好的。
即便是治不好,也不可能查不出来。
我翻阅古籍,又悄悄着人去民间查询,终于在顺妃死后的第四年,有个民间郎中,说顺妃的病他或许见过。
这不是北边的病,这是来自南边的病。
闽南一带的人,喜食生鱼生螺,螺中长带有寄生的虫卵,若是被人食用之后,虫卵进入人体,就发育成了成虫,寄生在人体内。
那郎中说他走南闯北十几年,也唯有在闽南一带见过,这病短时间内不会要人性命,只是会使人四肢愈发消瘦,肚子却一日大过一日。
我推算一番,现在菁菁应该还未能得病。
菁菁十一岁的时候,她父亲与另外几名言官不知为何冲撞了皇上,被贬官闽南,直到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又起复了她父亲。
自我十四岁这年,与她有四五年不曾相见,唯有书信来往,想必是这几年里,她在闽南染上的病症。
我将此事告知了赵修念,想同他商量商量,该如何拦下此事,也该救菁菁一命。
谁知赵修念这人实在是浑,直接给菁菁她父亲,御史安大人下了实打实的泻药,安大人足足请了七日的病假没能上朝,等安大人病愈归朝,另外几名言官已经去闽南吃苦头了,安大人摸摸鼻子没敢再吭声。
好在赵修念这人还有些良心,他着人去寻了闽南地方的有些名气的郎中,告知了闽南这种怪病与生食鱼虾螺蟹之间的关系,也给他们防治此病提供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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