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时延和林恒又去市图书馆学了一天习,这次没在图书馆看到韩闫宇。
时延并不特别意外,韩闫宇昨天虽然在这里耗在一天,但他这一天几乎什么都没做——
要问时延是怎么知道的,他翻了翻昨天借给韩闫宇的课本和教材,每一份第一页的第一道题,韩闫宇都用铅笔认真画了横线,圈出了“关键词”。比如题目最后一句是“选出其中不正确的一项”,韩闫宇在“不”上画了个圈,在正确下面划了横线。
……然后就没了。
除第一道题以外,后面的都干干净净,一片空白。
江喻看到的时候,非常无言的沉默了好半天,一脸惊叹。
“是我错了。”他诚恳的郑重向时延道歉,“你是我见过最省心的学生。”
“谢谢,”时延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我当之无愧。”
江喻:“……”
到家之后,时延一眼就看出于静怀今天的笑容特别灿烂。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续剧,看时延回来问了一句:“跟林恒今天去哪儿了?”
时延并不打算跟于静怀说他去学习了,神色不变道:“做陶艺。”
江喻:“?”
于静怀虽说对于这个活动项目稍显怀疑,但只以为是时延出去玩不想跟她汇报,也不在意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对了,”她看时延正拧瓶盖喝水,站起身来往厨房走,“你等会儿。”
于静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大号的玻璃罐子,笑眯眯地问了时延一句:“儿子,喝柚子蜜水吗?下午刚做的,量管够。”
时延看了眼,这罐子是不小。
他随口问了一句:“两罐吗?”
于静怀哼着歌晃晃食指:“十罐。”
正在喝水的时延差点被呛到:“……”
他迟疑地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一句:“妈,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
于静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时延:“……很难看不出来。”
江喻:每天都在笑,我好累。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于静怀下午接到了两个来问武馆情况的电话,所以特别振奋。
时延:“所以他们说要报名了吗?”
于静怀:“哦,那倒没有。”
时延:“……那为什么高兴?”
于静怀笑眯眯:“总体趋势向好!”
江喻理解于静怀的心情,抱着胳膊赞同的点头:“乐观没什么不好。”
时延顿了顿,点点头:“都是你的功劳,妈。”
于静怀笑了:“那当然是我啦,不然是你?”
时延:“……你说得对。”
他没跟他妈说昨天发宣传单的事,这样就好。
当天晚上时延照常整理学习,给江喻放了“默片”电影。
第二天是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一周中最万恶的周一。
这天林恒难得没什么事要忙,跟时延一前一后越过前排,往教室后面走。
许西安来的更早,虎视眈眈的盯着林恒经过,两眼冒着凶光。
林恒淡定的坦然跟她对视:“早。”
许西安猛地抬头,仿佛在用眼神干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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