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狐狸洞府之前,黑翼已经告诉我,当今的冥德帝。。。”他的声音到这里一顿,看着林小狐听到这个名字垂下头的反应,才极轻的叹息一声,接着说到。
“冥德帝自登位以来,便一直在四处搜罗天下间五官灵动绝美,气质妩媚与天真兼有的少男少女。。。我想,他终归。。。是放不下你的。。。”
林小狐垂着脑袋,扇着漆黑的长睫,声音低沉了许多许多。
“他只是因为我随云哥哥跳了崖,没有被他得到,所以才放不下。”
然后她背过小脸,语气转眼间欢快起来,扬着脑袋,看着天际,声音清脆如铃。
“终归,那只是一场前尘旧梦,以后,有莲和云哥哥在我身边,我便已经很开心了。”
说着,她的大眼,璀璨如水的弯了起来,其中涌动的波光与神采,分外的动人。
二人从谈话间回过神时,才蓦然惊觉,那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青衣男子,不知何时,竟不见了踪迹!
林小狐的小脸儿一下子变得焦灼不安,她拽紧墨莲的衣袖,声音急切。
“云哥哥本就人生地不熟,他此时又心底单纯无知,现下和我们走散,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可怎么办好?”说着说着,她的眼泪都几乎落了下来。
墨莲握紧她的小手儿,轻声安慰。
“他身上有武功,不会出什么大岔子,别太担心。”
其实,若是在忘忧,即使是在那狐狸洞中,那些灵气比较充沛的地方,他也可以,靠着意念推算云凉眠的去向。可是如今,这人烟浊气所聚之气,他的法力修为早就抑制最低,身手只和尘世间寻常高手不相上下,根本没有能力去帮这焦灼的小人儿推算那青衣男子的下落。
蛊术三
夜,渐渐深了,林小狐和墨莲二人寻遍了整个绿弯小镇的街道巷尾,甚至是郊外僻壤,都还是没寻觅到那少年的身影。
林小狐身子疲惫至极,可更累更难受的,是那颗饱受煎熬的心。
云哥哥此时思维只停留在一个个不谙世事的小小少年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江湖险恶。南疆本就是奇能异手多聚之地,若他真的有了什么不妥,这让她该怎么办?
苍茫的夜色无尽袭来,墨莲心疼地看着这小人儿累极了黯淡的小脸,轻声说到。
“小狐儿,我们先寻个地方歇息一夜,待明日天亮,再出来寻他,毕竟,天亮的时候,比较容易找人。”
林小狐没有应声,却听话的跟他走向了一家客栈。
一更的更声在街巷拐角“当当当”幽幽响起,万籁俱静,这钟声在此时显得尤为显耳。
漆黑无人的街道上,一个仅着白色亵衣,披散着头发的少女,脚步有些僵硬的,直直地朝着城镇郊外走去。
凑近去看,便可看到,那少女,被发丝遮住了一半的小脸儿,竟是倾国倾城,绝美动人。只是,她大大的眼中,此时空洞一片。
夜色里,不知何时响起一阵幽幽的箫声,这声音凄凄诉诉,断断续续,让人听得隐约,却又忍不住伸长了耳朵想努力听清。
那白色亵衣的绝美少女,在这箫声响起之后,仿若受到了召唤一般,猛然兴奋了起来,竟直直的,掠起身来,朝那漆黑阴鹜一片的郊外掠去。
城镇中央唯一的一家客栈二层的某个阁间之中,不动声色的杀气正丝丝漫涌。那已经觉察到隔壁房间里少女异样的白衣男子,脸色一白,急急直起身来想要掠出去。
只是,门外窗外不知何时已守上了那中午他们在茶馆中所见,媚十四娘的那两个矮胖随从。
这二人的眉眼间满是呆滞与死寂,身子却如铁塔般严严堵死白衣男子的去路,无论他使出如何应变的法子,都无法冲破二人的阻障。
蛊术四
道路愈来愈加崎岖与蜿蜒,少女的身子在飞速与浑沌间,竟已掠至绿弯城镇外,深郊内的一个隐癖的山寨。
破败的山寨简陋诡异由荆棘所编制的大门口处,那白天茶馆中所见的美艳少妇,正手执着一柄绿箫,呜呜咽咽的吹着。
望到少女白色身影的那一刹,她眸中的幽光愈甚,箫音也呜呜渐止,最后,她放下手中的碧色绿箫,轻启嫣红的唇瓣,吐出了一阵喃喃的模糊不清的呓语。
随着她呓语速度的加快与变高,一只已变成小指甲盖大小,通体血红,肚子尤其圆鼓鼓的蛊虫,竟直直扇着翅膀,笨拙的从白衣少女身体里朝她飞去。
原来,这便是南疆最毒的蛊术中血蛊虫!只要被虫卵寄附在身上,吸食心血之后,被寄生者的心智便会渐渐混沌丧失,只会听着蛊虫主人箫音的指示。
那此时守在城中客栈墨莲房内的粗胖二兄弟,也正是血蛊虫的傀儡!
被血蛊虫长期寄体后,寄生者本体的能力将比原先的时候增强数五倍,有时甚至可以刀枪不入!
这样算来,只要被血蛊虫寄生,倒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被寄生者,渐渐会丧失意识与神智,最后,会生生沦为一个只知道战斗与杀戮的工具。
南疆民间血蛊术已经被禁用了不下数十年。这其中缘由郁结,是因为十多年前那次因血蛊术大张旗鼓使用而惨不忍睹的战役。
十几年前在位的冥帝冥释要收回南疆封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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