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颜忆昕真的会吻自已,本就深邃的眼眸里像是燃起了两簇火焰,瞬间明媚起来。
他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往自已身前带了带,加深了这个吻。
颜忆昕只觉得他的气息萦绕在自已鼻尖,带着一丝淡淡的草药香和血腥气,混合着他的气息,竟让她有些沉醉与晕眩,原本的抗拒也消散了几分。
许久,颜忆昕才推开帝星澜,几根银丝从两人口中拉开,不过几秒,便被帝星澜悉数咽下。
颜忆昕的脸庞瞬间如熟透的蜜桃一般,泛着诱人的光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抬眸去看帝星澜,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羞涩与担忧,小声问:“你……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帝星澜见她这副眉眼忧心的模样,心中欢喜更甚。
他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指尖触碰她肌肤的瞬间,仿佛带着电流,让两人都微微一颤。
他勾起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昕昕,好多了,有你这一吻,什么伤都好了。”
颜忆昕轻嗔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知是何种滋味,既有对他受伤的心疼,又有方才那般亲密举动后的羞涩与慌乱。
她垂眸,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吓唬我了。”
帝星澜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感受着她的温度,仿佛只要能这样抱着她,世间所有苦难都算不得什么。
经过这么一遭,颜忆昕也没想着赶他出去。
“曾经岁月难回首,除却往昔……皆虚妄。”
男人的声音沙哑,暗沉,犹如古寺里那沉闷的钟声回荡在空寂的庭院,透着无尽的悲凉。
他沉默了片刻,溢出一声落寞地轻叹。
“星澜,来,今天该炼蛊了。”
“爹,我……我真的不想再炼蛊了呀。”
亮堂的木屋内,四周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罐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
瘦削伶仃的男人站在一堆蛊虫罐子前,神色冷峻,“傻话,这蛊术你必须得学,不要再同爹说这些没用的话。”
说罢,男人伸手拿起一个陶罐,轻轻揭开盖子。
瞬间,几只色彩斑斓的蛊虫爬了出来,在罐口边缘贪婪地嗅着什么。
垂髫小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小脸变得煞白,眼中溢满恐惧,“爹爹,我怕……这些虫子太吓人了。”
小孩儿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双手攥紧了衣角。
男人见他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却依旧强硬,“怕?有什么可怕的!身为我儿,日后要靠这巫蛊之术立足,今日怕这几只虫子,往后如何面对那些更险恶之人?”
男人捉起一只蛊虫,朝着小孩儿递了过来,那蛊虫的触角不停晃动着,格外瘆人。
小孩儿紧闭双眼,将头扭向一边,带着哭腔喊:“爹爹,我不想碰它,求求您了,别让我炼了。”
“不许哭!”男人呵斥一声,“爹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小胆怎么能行?”
暖黄的烛在木屋内摇曳着,烛光投下诡谲的阴影,那些摆放得密密麻麻的蛊虫陶罐,仿佛是沉默的旁观者,见证着这一室的悲凉。
小孩儿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双肩不停地耸动着,压抑不住的哭声,宛如受伤的幼兽在呜咽,声声透着绝望与委屈。
晶莹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落,划过脸颊,打湿了身前破旧的衣衫。
一双小手紧紧捂着眼睛,好似这样就能将眼前那些可怕的蛊虫,以及心底的害怕全部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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