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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宴上就此达成共识——独孤坚与宴后次日回归奉节驻守。押解重要俘虏进京,沿途务须严格管控,强兵重甲亦不为过;决定由叶茂亲自令麾下人马负责,不日启程进京。叶茂则派人连夜大作重枷铁索以备长途解送之用。邓绶负责全部协助辅佐包括沿线关卡调停。

至于沈赫,鉴于其岳父生前多年戍守安远重地,于此间民情地理可谓是耳熟能详的;又有钦此皇命旗牌尚方宝剑在手,留于安远总揽一切军政便宜行事。

计议已定,由邓绶当堂执笔起草奏折;在场几人看过亦无异议随之提笔具名以示附议。

大事已定心怀开朗。沈赫也推诿不住轮番劝哄推杯换盏。待家仆寻来时,国舅爷也有些醉眼迷离。

和子架着自家主子摇摇晃晃的寻了近门座位坐稳。凑到耳边仍需大声喊话:慕家主仆已经安置在那两进院子中落脚。慕家老仆的情形甚为凶险,也就是这一两日光景。慕家小公子的情形相对好些有限,及时寻得医药或许还能捡回性命。至于少夫人(万家小姐),显是被长时间生死存亡脱得极尽疲惫了,情绪上有些麻木,不哭不闹反而平静的令人见之心中起栗。

邓绶恰在附近,听了大概缘由;辨出说话中提及‘万家小姐’,借着酒劲半清不楚的凑过来问:“方才提到的万将军家的小姐····,是说的万荣万玉清家么?”

和子听到质询忙躬身搭话:“回邓大人话,正是钦封的定涛将军万将军家的小姐,现在她是······”未及说完,沈赫借着闹酒,抬脚将和子踹得一溜跟头滚到了门扇脚,切齿骂道:“多嘴狗头,再不住口现下就将你拖出去拔舌敲牙。”

“哎~延召何需与不懂事的小厮生气。仔细风邪入内闹酒存了胃气就不好了。邓某与万将军同殿为臣,不及延召这般与之熟稔,彼此间也有几分薄面。何况谁人不知,万氏兄妹三人个个龙凤之姿美如云中谪仙一般”

邓绶还要说,沈赫假着醉意,扳转其身体将之推回人群中“琚遥兄的话忒多,定是有酒了······”

方行数步,身后已有叶茂等人一路叫一路尾随出来。沈赫无奈只得转回身,借口实在不胜酒力,加之连日鞍马奔波实在已委顿不堪。“就此告个方便,诸位兄台放小弟回去歇息吧,多谢多谢”

“国舅爷何必寻借口逃席。真格的是急着回去灯下赏娇吧?人之常情么,在场都是过来人,谁还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叶茂大咧咧的拆解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况乎是眼前这位正值血气方刚英姿飒爽之龄的朔宁侯,文华武锐品佳根正。

沈赫听到叶茂的说辞,已露有薄怒,心道:这算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安顿好友托付的家人,又不预大加声张,反被说的忙着偷香窃玉一般鬼鬼祟祟。一念至此,索性站住哂然看定叶茂及其身后邓绶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赫恁小器了。实不相瞒,赫于出征前承玉清兄所托,要小弟在安远得便时善加照拂万家小妹。叶。邓两位兄台与万玉清也有交情,赫自然不会昧着两位仁兄美意。不如待明日昼间光天化日之下,赫将万家小妹恭请出来,令在座诸位以全同袍之义。诸位以为如何?”

叶、邓二人面面相觑后点头称好。想来也只好如此,再是凭兄长之义善加照拂,也没有挑灯照亮趁着夜色,叫门问候闺中人的道理。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观士尚且如此何况是观美人。虽是便于言行有意女扮男装,白衣胜雪一派凛然颜色,亦绝难以淡化其倾人魂魄之姿。荆钗一股配以雪纻素袍,如廊前梨花涤于春雨之后,画桥芙蕖托于清波之上。恍惚望其飘然端揖而拜,在场之人已觉如临幽谷,屏息凝神。

“妙哉斯人”立于后位的邓绶脱口赞道。叶茂悄悄用袍袖向身后拂了一下,压低声音:“妙在何处?”

“沐泓兄请想,古有西子得名于灭吴兴越,汉有昭君得名于宁胡。斯人之美在于令观者忘乎于刀兵战祸之痛,而甘没于其曼妙静霭之中,岂不是妙人?”说话间,众人举步行至礼节性位置上,两下泰然自若端揖见礼。

相互无非寒暄关照之言,万莹并不做作推诿,眉梢唇角一层浅笑若有若无淡淡而然,不以己悲亦明显宣示着不可欺方的姿态。

公衙之外不言公务是沈赫历来的的作风。而眼下虽处私宅,有万莹在场,更不可能有所谓家常话可说。反倒是新选的侍女(一个半大女孩)在献茶时动作生涩,得了和子的指点应承,使得已经冷涩的场面活泛了些许。和子请示言及移居收拾用物,万莹则以此为由,団揖一拜,衣袂飘举的转向内宅而去。

沈赫移居的原因明确,这所屋宅已经安置了万家小姐住下,沈赫纵然肩负着关照之意,也不便居于此间。故而,和子可说是“一手托两家”,忙碌的事情七七八八不一而足。虽是一应琐事,叶、沈二人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暗自佩服沈赫心细如发,于毫厘间显露大义。

闲话间正问及沈赫是否需要往侯府捎带书信,那个侍女快步跑回来凑近沈赫低声说了几句话,沈赫脸色上一肃,起身抱歉称,内院中有些琐事需要亲自去看一下。叶、邓二人见状就此告辞。

叶茂凭着敏锐的耳风,分明听见侍女的禀报是:小公子的情况不好,请老爷进内院去看看。再后来行至门口时,又听见沈赫招呼和子,把收拾行装的事放下,尽快到城中去寻个纸金创的郎中来救人。

与沈赫相熟之人都知道,朔宁侯只娶一房正室且并无所出。那么内院中的小公子又是从何而来?叶茂回头时,邓绶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脸上表情显然是说:就算国舅爷真有外宅,照这个情形看,似乎也是快了些。何况安远城原主将是他的岳父,沈延召还不至于把外宅安在岳父眼皮底下。

叶茂紧赶几步在门口叫住和子,问他急着去做什么。和子犹豫一下如是作答:“我家老爷日前收养了一名父母双亡的孤儿。那娃儿小小年纪被西恒狼军的流箭所伤,眼看是性命垂危,正要急着到城中去寻郎中救治。”

邓绶闻听揶揄:“你家主子忒是矫情,营中军医长于金创救治,随手抓来一把也有,何必舍近求远的到城里找?”——“主人道营中军医都忙着救治受伤官兵,最是紧缺不可因私劳用。”

“罢了,你这厮到真得了你家主子真传,恁啰嗦。叶某做主稍后派个军医过来。你且回去好生伺候你家主子罢。眼见着将位居一地之主,还要为寻医问药的事费神劳力,传出去可不是要被人笑话?”叶茂提着和子的衣领将其拎回门槛内,随后点手叫过一名亲兵吩咐几句,那兵士应命跃上马快马加鞭而去。

并马缓行一段路程,邓绶先笑出声,酸溜溜叹道:“看不出,沈延召真欲效柳下惠么;那般倾国之色亦不能令之动心,奇哉怪也··”

“琚遥,茂与足下也算就此有了同袍之义,容我劝你一句:延召明显把一捧硕大无朋的功利让与你我,你我也就此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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