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起来,看着涂蕴之被他咬得血迹点点的嘴唇,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涂蕴之用拇指慢条斯理地抹掉了唇上的血迹,捏了把鱼儿脸蛋红扑扑的小脸蛋。“该起了。”
注视着他淡定至极的神情,鱼儿木然下床,木然穿鞋,木然开门让小厮进来,全程大脑不在状态。
倘若不是瞥见涂蕴之唇上的伤口还在,鱼儿都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大梦一场。
茗烟两人进来伺候两人洗漱的时候,发现了涂蕴之嘴唇破开的小伤口,心下一震,忙不迭敛眉垂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打理整齐了自己,涂蕴之抹了把鱼儿柔顺的乌发。“我先入宫和父皇禀告暖丹的事情,晚些时候再来见你。”
鱼儿机械地点着头,其实压根没听见涂蕴之讲了什么。
涂蕴之眼里划过一道不甚明显的笑意,带着身上沾满了属于少年的气息,领着亲兵一路驰骋回城。
涂蕴之走远了,墨雨伸出手肘捅了捅茗烟,后者与他眉目交流了一番,壮了壮胆子问道:“二爷,小的方才看见王爷嘴角好像破了一道口子,可是睡着的时候磕到了床?”
鱼儿坐在木雕坐墩上,两手托着下巴,两眼虚虚看着远方。
闻言,他侧头瞟了茗烟一眼,默不作声。
就在两人以为从他口里问不出东西的时候,鱼儿忽然开口了。“不是,是我咬的。”
之后,鱼儿没有再具体解释。
短短的六个字,在茗烟与墨雨听来,蕴含的信息量无比巨大。两人骤然一个岔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天呐!他们家宝二爷与定阳王……
第40章
涂蕴之入宫的时候,早朝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皇上正在殿内处理奏折。
只见皇帝面前御案上原本该摆满奏折的地方,现在摆放着的是一面小巧的铜镜,皇帝抬头就可以从镜面看到自己的模样。
自吃了灵丹变年轻后,皇帝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批阅奏折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抬头看一眼铜镜。
涂蕴之进去之时,恰好看见了,皇帝从奏章中抽回视线望向镜面的一幕,节奏从容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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