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个大块头男人终于拖着一棵新的冷杉树进入了礼堂。
阿洛爬下凳子跑了过去,“嗯…这位先生,奥格呢?奥格还好吗?”
大块头男人轻手轻脚的把树放在麦格教授指定的位置,这才转过头,那双甲虫般的黑亮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个笑容,“他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狈,我是鲁伯·海格,叫我海格就好。”
“太抱歉了,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咒语,”阿洛费劲儿的仰着头,充满歉意的看着他,“噢,海格,谢谢你帮我们逃跑,现在要来点南瓜汁吗?”
“那就太感谢啦!”海格笑眯眯的说。
阿洛又跑回长桌上,倒了满满一杯南瓜汁,这才举得高高的递给他。
“幸好你们没被抓到,”海格吨吨喝完了那杯南瓜汁,拒绝了她再来一杯的眼神,这才庆幸的对走过来的巴蒂他们两人说道,“普林格会体罚那些他认为不遵守规则的学生,你们这些小毛头可要躲着他点,不要落在他手里。”
“你说得对,”巴蒂说着,把魔杖还给了阿洛,“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忙。”
“是啊,我知道,”海格开心的笑起来,“她很有趣。”
阿洛用了好大力气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露芙金教授身上移开,此刻教授的魔杖中正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她把这些泡泡挂在那棵新搬来的冷杉树的枝桠上。
“马上就要吃饭了,”巴蒂提醒道,“回去吧。”
“那海格呢?”阿洛问。
“我回猎场去,”海格说,“禁林旁边的石头小屋——我就在住在那里。”
说完,他向外走去,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圣诞快乐。
今天阿洛和巴蒂玩得太开心了,完全没有多少心思去想着练习魔咒,宿舍现在归她的蒲绒绒支配,公共休息室里的人也比平常少了许多,他们俩能占领壁炉边几把更舒服的扶手椅了,这会儿,他们就坐在那里,吃着所有能用烤叉戳起的食物——面包、薯条、蘑菇,开开心心的下着巫师棋。
阿洛偏了偏头,以至于巴蒂的头也偏向所需的角度,她的头发触到了他的脖子,那么轻巧,不知为何,这一触碰让巴蒂想起了那个梦,那个面目模糊的少女,尽管他记不起她的长相,但他忘不了那漂亮的银发。
她轻轻命令棋子,发出了开火的指令,她的骑士像一柄举起的剑,猛烈的在棋盘上宣泄着强大的力量,随后又指挥一个士兵去一个要害的位置,获得了绝对怪异的强大力量,还不停的发展壮大着——就好像在棋盘上最细嫩的地方长了个疥疮一般,害得巴蒂吃尽了苦头。
这局棋快要结束的时候,阿洛突然走出了貌似荒谬的一步,这让巴蒂感觉诧异,但等他察觉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时,准备垂死挣扎,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在这几个月的对局中,她展现出了惊人的清晰思路和冷酷无情的逻辑推理,这对巴蒂来说无疑是矛盾和割裂的,毕竟在他看来,阿洛一直都是个甜甜的饭桶,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善良又热情,学各种魔咒时又显得很笨拙,似乎她更适合去赫奇帕奇,但就在下棋的时候,他总能体会到她的聪明和果决。
在这个圣诞节的前夜,两人互道晚安,阿洛特意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搂着蒲绒绒进入了梦乡,她希望明天可以大吃一顿,开开心心的和小伙伴玩一场,幻想着自己会收到什么意外之喜的礼物。
但巴蒂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才睡着——他总是会梦到一个巨大的棋盘,不禁想到下棋的时候,每个棋子都有他们的用处,而一个人操控棋子的方式才是她的本性。
所以阿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第二天一早醒来,阿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床脚边放着的一小堆包裹。
“圣诞节快乐。”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对枕边的蒲绒绒——闪闪说。
“那么现在,快来看看我收到了什么礼物吧!”阿洛换好衣服,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走进了休息室,把它们哗啦啦的倒在扶手椅上。
在她吭哧吭哧拆得不亦乐乎时,穿着一丝不苟的灰色小巫师袍的巴蒂已经戴好了拉文克劳的围巾,步履轻松的来到了她旁边。
“圣诞快乐,阿洛。”他袍子上那块怀表的表链和扣子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
“圣诞快乐,巴蒂,你猜猜我会收到什么?”阿洛听到这个声音,看了一眼他的银色表链,忽然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银色怀表。
“糖果?甜点?”巴蒂不确定的说,转向她那堆包裹,它比自己收到的那些要多很多,“你以为会收到什么?”
阿洛收回目光,拆了几个礼物,的确是各种糖果和方便存放的小圆百果馅饼,还有海伦送的新羽毛笔,丹尼送的一本《怪兽及其产地》。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几个礼物也太拉文克劳了。”她小声吐槽着,又拿起最小的那个纸包,它外面包着厚厚的牛皮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致我最心爱的宝贝”——不用想,这一定是来自父亲的爱。
里面是一个雕刻精致的小木盒,阿洛小心的打开了它,里面的黑色天鹅绒垫子中嵌着一个小金瓶,看起来像是色泽透明的魔药。
“啊!我知道了!这是福灵剂!”阿洛激动的欢呼一声,“能给人带来好运,或许期末的时候在魔咒课考试上我可以喝一点儿…”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巴蒂正色道,“服用福灵剂等于作弊,阿洛,学校规定我们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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