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不知道?”阿洛大吃一惊。
“阿洛,如果你还不用正常速度观看,就要错过精彩的场面了。”看台实在太吵,巴蒂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在她耳边大声的说。
阿洛为了听清他的话,只好把头靠在他肩上,仍然没有放弃慢动作回放,逐帧分析刚才的进球,巴蒂四下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观看比赛,偷偷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激动的阿洛没有拒绝,或者说没有察觉到这个动作对于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放松的倚靠着自己最信赖的朋友,巴蒂的嘴唇不经意擦过她的头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像混合了多种水果的味道,其中苹果青涩的芳香尤为突出。
那头柔软垂顺的银发在他脖颈间调皮的动来动去,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赛场,本能的给她转播赛况,但他舔了舔嘴唇,思绪已经不知不觉飘到了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如果能这样一直抱着她,如果她愿意,那他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但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哪怕是像父亲那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十分钟内,秘鲁又进了两个球,将比分改写成30:0,引起穿蓝衣服的支持者们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和喝彩。
比赛变得更加激烈,也更加残酷,加拿大的击球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游走球击向秘鲁的追球手,并试图阻止他们采用一些最佳攻势,他们两次被迫散开,最后,加拿大的追球手终于突破了他们的阵容,躲开守门员,为加拿大队进了第一个球。
“哦,天哪!”解说员用洪亮的大嗓门说道。
十万巫师屏住呼吸,注视着两位找球手在追球手中间快速下落,阿洛连忙调回正常速度,通过全景望远镜追随着他们的坠落,眯起眼睛寻找金色飞贼——
“他们要摔在地上了!”奥莱恩在后排惊叫道。
他只说对了一半,在最后一秒钟,格林尼·格里菲斯停止俯冲,重新上升,盘旋着飞走了,而秘鲁追球手则重重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整个体育馆都能听见,秘鲁观众的座位席上传来一片哀叹。
“是朗斯基假动作,”阿尔法德调整望远镜看重放,“格里菲斯压根没看到飞贼。”
“那这一下可摔得不轻,”阿洛说,“他真坏,我都有点同情对方了。”
说完,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比赛暂停,”瑞士那位司长吼道,“场内医生赶快进入赛场,检查他的伤势!”
“他没事,只是用力过猛,”奥莱恩对皱眉的沃尔布加说,“这正是格里菲斯想达到的目的。”
阿洛按了按望远镜上的重放和赛况分析键,调整了一下速度转盘,然后把望远镜重新贴在眼睛上。
她看着格里菲斯和秘鲁找球手以慢动作再次俯冲下去,镜头上闪过一行发亮的紫色文字:朗斯基假动作——牵制危险的找球手。
当格里菲斯及时停止俯冲、而那位可怜的追球手重重坠地时,他的注意力非常集中,脸部肌肉都绷紧了,于是阿洛明白了,格里菲斯压根儿就没有看见金色飞贼,他只是想让那位追球手模仿他,狠狠地摔个跟头,这是她目前见过的最轻盈的找球手,简直就像一根羽毛。
她把全景望远镜调成正常速度,把镜头对准格里菲斯,此时场内医生正在喂秘鲁受伤的找球手喝一瓶魔药,而格里菲斯就在他们头顶上兜着圈子,他那双蓝眼睛扫视着一百英尺以下的赛场,看来是正在利用对方恢复体力的这段时间,不受任何干扰的寻找金色飞贼。
比赛再次开始后,又经过紧张、激烈的十五分钟,加拿大赶超了上来,现在50:80,比赛开始变得不择手段了。
不知道是哪位鬼才球员收买了一群媚娃冲入赛场捣乱,大部分球员和观众都被迷惑了,只有女巫们不受影响。
阿洛回头看到阿尔法德闭上眼睛,而沃尔布加正扯着奥莱恩的耳朵,她又看了看左右两边,卡斯珀身为法力强大的巫师,意志力坚定不受影响,而巴蒂正淡定的看着她。
“你对媚娃抗性这么高?”阿洛惊讶极了。
“是的。”巴蒂拿起望远镜淡定的遮住眼睛,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天天都对着一只媚娃,怎么可能会被别的媚娃迷惑。
“快看裁判!”柳克丽霞兴奋的喊道。
阿洛朝下面的赛场上望去,裁判已经降落到正在跳舞的媚娃面前,他的行为十分古怪,已经迫不及待的脱掉了外袍,伸展着四肢,不断向媚娃们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并且兴奋的吹起了口哨——活像个老流氓。
“哦,这样可不行!”那位司长憋着笑说,不过听他的口气,他也觉得十分有趣,“有谁上去给裁判一巴掌!”
一个场内医生用手指堵住耳朵,冲进场地,给了裁判啪啪几个耳光,他似乎回过神来了,阿洛又举起全景望远镜,看见裁判一脸的尴尬,冲着媚娃大声嚷嚷,甚至拔出了魔杖,但媚娃们表情显得很不服气。
“也许是我看错了,他居然做出这种事!”塔夫特收回下巴,又变得和蔼可亲了,“噢,这样的情景我们可没有见过…噢,比赛可能会变得不文明了…”
确实,媚娃们好像被激怒了,飞起来开始将一把一把的火焰般的东西朝裁判扔去,赛场一片混乱。
阿洛通过望远镜看去,发现媚娃们现在一点儿也不美丽了,相反,她们的脸拉长了,变成了尖尖的、长着利喙的鸟头,一对长长的、覆盖着鳞片的翅膀正从她们的肩膀上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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