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进了东屋,翻找了好一阵子才呼哧呼哧地搬出来一个布包。
打开包裹,里面藏着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
老韩把烟头用脚捻灭,面色沉重:「这是俺爹留下的,他一共给俺留了一把枪和一把刀,枪留在了山上,就只剩了这一把刀了。」
「你要上山救你媳妇儿,那就赶紧的吧。」
「今年冬天雪大,马猴没肉吃,可能留不住你媳妇儿了。」
我心里一紧,急道:「那就明天吧!」
老韩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雾蒙蒙的天色。
「行,就明天。」
老韩父子别看长得磕碜,心是真好,居然愿意这么帮我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乡人。
我心里很感动,给老韩留了烟酒就出门去了。
只是我出去的时候似乎总感觉老韩家里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我走到老刘家里的时候,我才想明白了是哪里不对。
老韩家放着的那张熊皮,似乎不在了。
……
天将将亮,我们四个就聚在山脚下。
老韩拿着他那把钢刀,小韩则带了一把西瓜刀,又别了一柄匕首。
刘槐也来了,一开始老韩觉得这事儿不关他事不想带他来着,后来是刘槐非要坚持上山替他爹妈报仇,没办法也带着他一起了。
前几天雪下得尤其大,今天天上还在飘小雪花,我们几个按着老韩说的法子绑了腿,一脚深一脚浅的上了山。
来的时候豪情壮志,恨不得把这山头都给移平了,结果上山的时候才发现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别的不说,就说踩着这没过膝盖的大雪上山就很费劲,虽然衣服之间缠了一层一层的保鲜膜防湿,可还能感觉到那种钻心的寒意一点点透进了骨头缝里,没走多久我的腿就开始疼了。
山上万籁俱寂,连鸟叫声都没有,百年往上的合抱粗大树满山都是,堆积的积雪阻隔了阳光,有些昏暗。
我们跟着老韩走了很久,他好像一点也没被掩埋一切的大雪阻挡视线,熟练地穿梭在林子里。
过去了三十多年,这老头居然还清楚地记得当年的路线,真是老马识途。
我忍不住惊叹道:「韩叔,你这脑子也太好使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居然还记得。」
老韩回身看了我一眼,他的脸隐藏在狗皮帽子的阴影下,表情晦暗不明。
「是啊,经历了那种事之后,想忘都忘不了。」
「俺这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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