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说,这西戎,还想要和亲?”
“是一定会和亲,入京之前,折子就已经呈与今上了,现在番馆里住着的,听说有一人便是西戎王弟。”普氏也摇头,“我们是消息闭塞了些,不然你以为,那簪花宴,又是为何而设?”
说话间,外头啪嚓一声。
二人扭头,却见刚刚离开的人,正抱着伞在门外。
贺思今尴尬,收回将将不小心将花盆蹭下台阶的脚。
“怎么回来了?”普氏问。
“伞,伞丢了。”说完,贺思今扭头就跑。
普氏与孙婶面面相觑了一下。
“糟!这孩子不会多想吧?”
孙婶也不知:“明日夫人再去劝劝?”
然而,并没有等得她去劝,第二日,女儿自己过来了。
外头仍是落着雨,颇有些江南的味道,连绵不绝的。
“娘。”贺思今跪了下去。
普氏眼皮子一跳:“你起来说话。”
“娘昨日说的话,女儿都听见了,眼下,今儿有话要问母亲。”
“……你说。”
“如果一个人他不算憨厚,却从不用聪慧害人。家中虽是庞杂,他却孑然一身。身世虽是显赫,却也尝尽悲苦,从善避恶。这般人,娘觉得如何?”
普氏愣住了,这什么意思?奈何孙婶不在身边,房中单是她们娘俩。
半晌,她也蹲下:“今儿说的人,他……待你如何?”
贺思今想了想:“甚好。”
普氏更傻了:“那……还行吧。不过我还需得见见。”
“爹娘都见过。”
“啊?”
贺思今抬眼:“确实见过,他还曾是今儿的堂兄呢。”
“……”
半盏茶后,普氏扶着椅子坐下。
她刚刚,似乎是说朝王殿下,还行?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
她忽得又望向女儿:“朝王他……可你与他怎么……”
“娘既然说了还行,应是不反对?”
普氏有些混沌,其实,贺存高确实与她提过,只是这身份悬殊,回京后又再无联系,念想也就断了,却是不知,女儿竟然心里的人,是他么?
“可是今儿,我听说,赐婚的圣旨已经送进了朝王府。”
贺思今点头:“我知道。”
她还知道,那个再也不会出现在訾姐姐口中的“朝哥哥”,在圣旨入朝王府的那日,便就一同出现在了信笺上。
廿七道:“殿下说小姐应是有思虑,命我把这个拿给小姐。”
【朝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求你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
其实,从来没有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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