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夏荷?”
“还好。”答完,她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恐怕是最近她来得太频繁,廿七已经告诉他了,于是,又道,“只是心烦意乱,这儿僻静,心安些。”
倒是答得清楚明白。
宴朝颔首:“既是僻静,便易生事端,你忘了?”
说的是他之前住在府上的时候,刺客的事情。
贺思今想起来,犹记得那日擦过耳畔的箭羽,他握弓的手,便低头道:“想来那日进府的刺客,也是吝公子的人?”
“是。”宴朝转身面向她,“你好像对吝惟也很了解。”
“一点点。”
“也是梦中所知?”
“……嗯。”
“那游水之术呢?”宴朝接着问,“京中女子,你还是第一个会水的。”
这个问题,贺思今怔住。
宴朝本也不是想为难她,淡淡笑了笑:“我想起来了,贺夫人是江南人,听说那边的孩子,自小就会。你是与贺夫人学的?”
“对。”
“原来如此。”
贺思今心舒一口气,不敢再贸然开口。
足足思索了半刻,她才鼓起勇气。
“这些日子我无所事事,就将一些事情串一串,大概推算一些。”贺思今道,“殿下可要听听?”
“你推算出了什么?”
“比较琐碎,只是猜测。吝公子恐怕是知晓了自己长姐……就是恒王妃的死,与宫里的人有关,所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控制了五公主,想必那日落水的事情,也是他背后的手笔。”贺思今顿了顿,“他想要寻一个时机复仇,势必得先有事由。殿下的婚事最是合适。”
“怎么说?”
“殿下是亲王,迎亲是从朝王府出发,入黄家,巡街,而后进宫,整个京城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届时宫门大开,百官观礼,众目睽睽。他想做的事情,便就是需要这样的场合。”
见宴朝没有否定,她已然明晰,继续道:“所以,殿下打算将计就计吗?”
“是。”
得了他点头,她才试探着问:“殿下打算怎么做?”
“那你能猜出,吝惟究竟想做什么吗?”
问题就这么被抛了回来,贺思今滞住,而后低了头当真思考起来。
如果只是吝惟,大约是想要替恒王妃讨一个公道,想要今上给吝家一个说法。
可他是重生的吝惟,他筹谋至此,前有推波助澜,帮陈源登上贵妃之位,后有掌控五公主多时,如此行径,他不会只甘心要一个说法的,加上前世里他后来所受的身体之苦,他是回来复仇的。
可这个仇,他会怎么报,她一时也想不出来。
宴朝看她神色,忽而道:“你可知道,最近吝国公告病不朝,已经与姨母一并被送去苑山别院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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