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惟,你可听着了?”宴正清道。
吝惟却是不以为意,只叹了一息:“嗐,真是叫人难受。不过,贺神医不认,便也算了,毕竟,贺神医是贺神医,贺小姐是贺小姐。”
“如此,贺思今,抬头。”
看来今日,这件事情,是了不得了。
贺思今伏了良久,这才得缓缓直起身来。
先行入眼的是吝惟笑盈盈的脸,她就此略过,直直看向宴正清。
有那么一刻,恍若回到了前世。
两次,她直视这大宁君王,已是两次。
第一次,是前世的最后一刻。
十五岁,入朝王府府第五年,生辰。
宴朝出城,宴正清亲临,赐的是一杯酒。
匕首终是见了天光。
这是唯一的机会,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
可她终于还是败了。
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她只觉可笑。
终究苟活这几年,不过一场空。
第二次,便是现在,与她相对的目光冷绝。
还是想要杀她啊,这帝王。
宴正清想杀她两次,都是因为一场荒唐求娶。
只是前世求娶的人是宴朝。
这一世,却是吝惟。
也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
父亲并非清高不与人交,而是,不能交。
贺家,是宴正清心里的刺。
但凡牵扯一点,都是别有居心。
今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她只是觉得讽刺,他吝公子重来一世,竟然用这种办法,想要拉着贺家一起万劫不复。
他果真是知道的。
她没问,他就偏要说。
还要这般大声地说给她听。
告诉她,贺家,早已没救了。
为什么?恒王谋反,也有他吝国公府的一份吗?
所以,那莫须有的罪名,不是因为贺家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贺家,知道了什么。
这个秘密,有关皇家,有关吝家,更有关恒王——
原来,是她。
恒王妃,吝家长女,吝祎。
世人皆知,当年恒王殿下成亲不过半年就被派去北域,留下娇妻吝祎,当时皇后刚有孕,因吝祎是皇后侄女,便常有入宫陪伴。
后来发现,吝祎也已有身孕,加上那年好巧不巧,吝国公夫人也怀上了吝惟,不便照顾,是以,皇后行嫡母之责,接其入宫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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