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里,是这个时候爹爹与宴朝便结识了么?
女子心口处还插着半截箭羽,需得撕开衣裳。
应是觉得不便,宴朝才站了出去吧。
贺思今替她将伤处的衣服都揭开来,贺存高已经抽了一把匕首。
哪怕切了口,箭被拔起,那女子仍是疼得震颤。
贺思今此时力气还小,使了吃奶的劲才将她按下,清创的时候又是一番挣扎。
上药,包扎,那女子终究没扛住再次晕过去,贺思今也是一头一身的汗。
不好惊动太多人,贺存高亲自出去换水。
伸手抹了一把脸,贺思今起身又收拾了散落的东西。
染血的衣服和纱布都是女子的,她摞到了一处,又去床边替女子将被子掖好,这才折身去柜子里翻看。
西厢房用的时候不多,只存了几件舅母去岁来京小住时候留的衣裳。
此时正搁在被褥上层。
她踮脚去够了够,奈何个头太矮。
宴朝跨步进去,一周眼,就瞥见角落柜边的女孩。
应是听着声,女孩扭头,手指还扶在柜门上,下一刻,踮起的脚放下,眸子无声看来。
宴朝顺着她方才攀够的瞧去,脚步顺遂转过。
第一次见她,她隐在书柜后读自己的诗句。
第二次见她,她立在訾颜的身后沉默。
第三次见她,就是刚刚,她躲在廊柱之后偷看。
唯有此时,小姑娘掐手直白地等着自己走过去。
大约是避无可避,她甚至往后又退而一步。
“拿什么?”他问。
“衣裳。”贺思今有些忐忑,回来几月,却是第一次与他独处,下意识多解释了一句,“她衣服都不能用了,爹爹说,得一把烧了。”
宴朝伸手,将最上边的那件取下:“还有吗?”
眼见着衣裳被递过来,贺思今赶紧接了摇头。
宴朝瞧她:“贺神医的女儿果真与众不同。”
也没解释,他便继续道:“方才得罪了。”
贺思今搂着衣裳,等意识到他是在为刚刚的出刀道歉时,差点没抱稳。
好在贺存高适时回来。
宴朝走过去,端直道:“贺神医,今晚受伤的人是我,至于这女子,你们都没有看见。”
“微臣明白。”
宴朝颔首施礼,复又回首:“贺小姐心细,有劳了。”
说话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裳上。
贺思今恍然,他今晚来,只为保下这女子一条命,保下了就要带走。
“可是殿下,她现在不适合挪动。”
没想到每次面对自己都有些惊疑的女孩会突然拒绝,宴朝顿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无妨,我们会小心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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